“呵呵。”
柳白聞言,額頭青筋閃現、臉上怒氣浮動。
“你的意思是,我三叔堂堂築基期修為,被你這個區區煉氣期四層的雜役,一個噴嚏打死了?”
“可以這麼說……”
“說你個頭!媽的,你當我是智障?區區一個噴嚏,螞蟻都未必能打死,你還想殺一名築基期強者!”
柳白怒罵一聲,雙目泛紅。
“不用狡辯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劉紀一愣。
“有本事殺死我三叔的,只有那個合歡宗妖女!她修為被廢之前,乃是築基後期巔峰的強者!也只有她,有這個手段和能力害死我的三叔!你急著把殺人罪過攬到自己頭上,無非是想替她頂罪,一命償一命!”柳白怒喝道。
“啊?”
劉紀眨了眨眼:“跟我師孃有啥關係?確實是我殺的你三叔……”
“住口,不要再說了!”
柳白直接打斷劉紀的話,怒喝道:“你想一命抵一命,也得看你這條賤命夠不夠資格!當然,你作為從犯,肯定也是該死的!”
“呃,我也沒想一命抵一命啊。”
劉紀有些委屈,伸手從腰間拿起那個青色儲物袋,開口道:“這樣,我用儲物袋裡的東西,作為賠償。柳山的死,就此揭過,好不好?”
“媽的!你居然想用我三叔的遺物,來賠償我們?你是在故意侮辱我們柳家嗎!今日,我要把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方能祭奠我三叔在天之靈!”
柳白聞言目眥欲裂,抽出一把靈劍,就要對劉紀發起攻擊!
“且慢!”
“狗賊,你還有什麼遺言!”柳白舉劍怒喝。
“你若打我一頓,就能解氣,那我讓你打就好了。但你要先等等,我得把自己雙手綁起來。”劉紀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條繩子,試圖自己捆綁自己。
這番話,饒是柳白怒氣勃發、箭在弦上,也不由得為之一愣。
但,當劉紀一邊捆綁自己,一邊說出了接下來這麼一句話之後,柳白腦袋裡的某根弦,終於‘砰’的一聲,徹底斷了。
“你三叔,就是被我一個噴嚏打死的。萬一接下來,我不小心把你也打死了,那我就算有一百張嘴,恐怕也說不清了!”
“哇呀呀呀呀!你找死!”
柳白如同發瘋的狂獅,渾身靈氣爆燃湧動,盡數灌入了右手的靈劍之中!
霎時間,白色靈劍一聲嗡鳴,一道尺許長的白色劍芒瞬間彈出,並隨著柳白的全力一擊,直接朝著劉紀脖頸砍下!
“當!”
白色劍芒結結實實砍中了劉紀脖頸,發出一聲沉悶的金屬轟鳴聲。
然而,這一劍命中之後,劉紀身形穩如山嶽、動都沒動一下,甚至脖頸上更是連一絲印記都沒出現。
似乎,他這煉氣期七層修士的全力一擊,連劉紀的防禦都破不開!
反倒是他自己,不計後果的斬出一劍之後,巨大的反震力量,竟然讓他虎口瞬間崩裂,鮮血灑滿一地!
甚至,整條手臂都被巨大的反震力量,被震得骨軟筋麻,一時間竟然再使不出半點力氣!
這一劍過後。
柳白原本暴怒、瘋狂、嗜血、狂躁的眼眸,瞬間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