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就像是一個飛翔的火人,筆挺地撞上了後方一棵大樹,整個人都掛在樹上,像是一副正在燃燒的火人圖畫!
“啊!”
他先昏厥,又疼醒,尖叫一聲之後,復又疼昏過去!
“柳白師兄!”
劉紀見到此幕,驚的猛然起身,朝著柳白跑去。
身上繩索,早就被火焰燒斷了。因此,跑到樹前之後,劉紀立刻伸手撲滅了火焰,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柳白從樹上摳下來。
“柳白師兄,您可千萬不能死啊!”
劉紀滿臉焦急,來回搖晃柳白。
自己剛才,被火焰燒了片刻,炙熱的溫度讓鼻子又忍不住發癢。
結果一個噴嚏,直接把柳白給幹飛了!
看柳白瞎了一隻眼,渾身燒成焦炭的慘樣,即便是沒死,這輩子也廢了。
可眼前這一幕,完全不是劉紀的本意啊!
“別搖了……再搖就真死了……”
柳白也是狠人,變成這樣,居然還有一口氣在。
他喉嚨顫抖、身體抽搐,幾乎用盡全力,方才吐出這麼幾個字。
“出去叫人……”
“好!”
劉紀立刻跑出小樹林,大聲呼救。
好在,此地距離山洞傳送陣不遠,還有少數沒有散去的修士。
其中就有一名負責此次宗門試煉的築基期女前輩。
她聽到動靜之後,立刻架起一道遁芒趕來,當她看到柳白的慘狀之後,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們兩個,居然私自鬥毆!”
“我沒動手啊,我只是不小心打了噴嚏!這火是他自己放的!”劉紀連忙擺手。
“哼,騙三歲小孩呢?有什麼話,跟執法隊的人解釋吧!”
她冷哼一聲,抱起柳白之後,架起遁芒快速離開了此地。
而劉紀,則是一臉無辜,站在原地。
果然,過了不久,兩名身穿銀色長袍、頭戴銀色面具的宗門執法修士,便冷著臉來到了樹林裡。
他們一落下,便一左一右的控制住了劉紀。
“劉紀,你涉嫌私下鬥毆,重傷本門弟子,跟我們去執法堂走一趟!”
“好吧。”
劉紀明顯有些委屈,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被這兩名執法修士架著,前往十幾裡外的執法堂。
……
執法堂內,明鏡高懸。
兩旁站著八名執法修士,俱都是頭戴面具、眼眸冷漠。
前方案臺上,更高坐著一名銀袍修士,此人築基後期修為、黑麵圓臉,三尺長髯,神色極為嚴肅。
“宗門規矩,嚴禁弟子私下鬥毆!一經發現,輕則鞭打一百,重則廢掉修為、逐出宗門!”
“你用一記大火球術,重創柳白,導致他瞎了一眼、嚴重燒傷、險些喪命!如此惡劣的行為,必須嚴懲!”
“左右護法,給我毀掉他丹田氣海、廢了修為,直接逐出宗門!”
言畢,他將桌案上的驚堂木,重重一敲,便要執行宗法!
劉紀見到此幕,立刻叫冤。
“青天大老爺,我冤啊!我剛剛加入宗門兩天不到,一個法術都不會,怎麼用大火球術重傷柳白?您並不能冤枉好人啊!”
“放屁!宗門裡誰不知道,我包二黑鐵面無私,從不冤枉任何人!”
包二黑一臉怒容,大力拍桌,厲聲喝道:“你說你不會法術,難道是柳白放的大火球術,燒得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