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受刑的數十名西夏守陵人中,有些人扛不住了。他們看著死去的同伴屍體,感覺著自己受刑時的牙痛,他們心中最後的防線崩塌了。
此時,任得敬眼珠一轉,那陰鷙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殘忍又得意的笑,心中頓時想到一個自認為絕妙的計策。
他清了清嗓子,對著第二批正在受刑的西夏守陵人,威逼利誘地高聲喊道:
“爾等這些冥頑不靈的傢伙,難道真想被活活折磨至死也不降嗎?”
“本官如實告訴爾等,我大宋皇趙官家率大軍攻入西夏偽帝的皇宮之後,爾等的當今西夏偽帝李乾順與其偽後耶律南仙便畏罪雙雙服毒自盡了……”
“爾等還愚忠於已滅亡的西夏李氏王朝,做甚?”
“如今,本官給爾等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爾等中有願意歸降者便鬆綁,免受這皮肉之苦。”
“爾等若有供出任何一座西夏偽帝皇陵者,本官指天為誓,定會向我大宋皇帝趙官家舉薦其功,到時可享無盡的榮華富貴!”
“反之,爾等若不降,最後的下場,便會跟本官提審的第一批西夏守陵人一樣的下場!”
任得敬說完,立即一揮手,示意他的三個弟弟和手下兵卒,先用酷刑,震懾一下。
任得聰拿起燒紅的烙鐵,走到被綁在前排的西夏守陵人面前。他狠狠地將紅通通的烙鐵按在守陵人的左臉上,“滋啦”一聲,皮肉燒焦的刺鼻氣味瞬間瀰漫開來。
“啊!”那守陵人淒厲一聲慘叫,疼暈了過去。
任得恭和任得聰一起,對另一名受審的西夏守陵人,開始了十指釘籤子的酷刑。
隨著籤子一根根釘那個守陵人的手指,便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音迴盪在軍營中,讓人毛骨悚然。十指連心,那守陵人疼得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都被咬得鮮血淋漓,整個人昏死過去。
……
終於,有些西夏守陵人扛不住了。他們聲音顫抖,急喊道:“我願意歸降……”
任得敬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立刻下令給這些歸降的守陵人鬆綁。
那些剛剛獲得“自由”的西夏守陵人,眼神中還殘留著恐懼。
任得敬看著八名歸降者,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下令道:
“爾等既已歸降,便拿起皮鞭、燒紅的烙鐵,去收拾爾等那些還不投降的同伴。誰表現得好,本將軍定有重賞!”
他們不得不拿起皮鞭和燒紅的烙鐵,走向那些依舊不肯投降的同伴。
那些剛歸降的守陵人,為了向任得敬表忠心,下手毫不留情,每一鞭都帶著十足的力氣,抽得還未投降的同伴皮開肉綻,鮮血飛濺。
而那些拿著燒紅烙鐵的歸降者,更是將烙鐵狠狠地按在不願投降的同伴身上,看著那皮肉被燒焦的場景,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對生存的渴望和對任得敬的恐懼。
一時間,軍營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亂。皮鞭聲、慘叫聲、求饒聲交織在一起,彷彿人間煉獄。
“我也願意歸降……”
“我也降了……”
隨著投降者越來越多,任得敬還不滿足於此。
他又下令道:“爾等相互舉報,誰有可能知曉李元昊、李諒祚、李秉常的三座偽皇陵的地下墓道入口呢?舉報有功者,本官定會啟奏趙官家重重有賞!”
“嘿嘿,不舉報者,本官便視為詐降!”
這一招真的好使,見效了。歸降者為了爭相表功,獲取任得敬的賞賜,紛紛開始相互舉報……
“我知道野利弘毅,他爹當年給李秉常修過皇陵……”
“俺知道細封大牛,他爺還給李諒祚修過陵墓呢!”
“吾知道骨勒石虎,他祖太爺給李元昊修過陵墓……”
“……”
“哈哈哈!”任得敬大笑道:“好!本官必會核實爾等提供的線索!那三座西夏偽皇陵掘開之日,本官定會重賞爾等!”
……
趙吉泡在溫柔鄉中一夜……
清晨,他醒來後,與昨日清晨一樣,好言打發了那十八名美女後,便準備處理軍國大事。
趙吉接到的第一份密報,便是守衛西夏偽帝皇陵區的王貴,親筆所寫的關於任氏四兄弟昨夜審訓西夏守陵人的具體過程。
他看後,便將密報摺子用燭火點燃,化為灰燼。
“呵呵!”趙吉微微一笑,暗道:朕果然能識人用人!任氏四小人,正是幹挖墳掘墓差事的最佳人選!等到李元昊、李諒祚、李秉常開棺戮屍之日,便是你任氏四兄弟的死期!”
……
“報!”
趙官家接到八百里快馬加急軍報:
“啟奏官家,靜州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