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東皇鐘有三大主要功能。
一是操縱時間流速,至少能維持萬倍加速。
二是‘放大’,放大自身施展的秘法的威能。
三是‘壓制’,壓制敵人的實力。
當然,通常放大和壓制是不可兼得的。
布羅林靠著‘大日焚天’秘術將‘大日真煌’的威能從八階提升到了九階。
所以能夠催動穹天輪的第七重秘紋,爆發出十階頂尖的戰力。
但面對五位施展了‘燃血’秘術,擁有十一階威能的界獸,也很危險。
因此布羅林將之前一直沒有展露出來的底牌,用東皇鍾來‘壓制’對手的實力施展了出來。
但要同時壓制五頭界獸自然不同意。
東皇鐘的鐘聲不復悠揚,而是如同雨打芭蕉般急促。
連續不斷的鐘聲迴盪在五頭界獸周身。
界獸釋放出的攻擊,無論是幅散出的一道道曲折光線,還是攻向布羅林的蹄爪。
都彷彿被包裹在一個粘稠的時空泡泡中。
一舉一動都會被一重重疊加的‘時空海浪’衝擊抵消。
原本十一階的攻擊威能在這一重重海浪的拍擊阻礙下,迅速被壓制到了十階。
而布羅林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連續不間斷的敲響東皇鍾,催發出極限威能,每一剎那東皇鍾消耗的神力都相當於一座神力海洋。
哪怕有魔佛分身供給神力,也難以長時間支撐。
不過所幸,界獸的‘燃血’神通也支撐不了太久。
‘燃血’是燃燒體內血液,即便不傷根本,界獸也支撐不了多久。
現在就是看布羅林支撐的長,還是界獸支撐更久。
很快,界獸就慌了。
“該死!這鐘聲竟然還沒有一絲停頓!”
那不斷響起的鐘聲很明顯要麼是某種至寶,要麼是某種秘術絕招。
要以一敵五,同時壓制他們五個界獸,那人類消耗的神力絕對要比他們多。
但現在發現快撐不住的竟然是他們。
布羅林駕御著穹天輪像流星般劃破長空,與界獸以攻對攻。
同時煊赫的大五行破禁神光揮灑萬千,呼嘯往來。
確保同一時間只用對付一頭界獸。
這便是布羅林不用東皇鐘的‘放大’能力將穹天輪的威能放大到十一階,而是施展壓制能力壓制五頭界獸實力的原因。
界獸實力被從十一階壓制回十階後。
大五行破禁神光便可以將界獸刷落。
雖然仍舊無法鎮壓,刷落之後又必須立刻釋放出來。
但可以保證自己不用同一時間受到五頭界獸的聯合圍攻。
即便以一敵五,也能遊刃有餘,進退自如。
“吼~~~”
摩羅撒不甘的怒吼著,但仍舊逃不過那詭異的五色光華。
那五色光華彷彿完全無視距離,無視速度。
只要在一定範圍內,光華一閃,便彷彿宇宙顛倒,摩羅撒置身的空間也被顛倒,無可阻擋的被刷進那五色光輝世界。
被刷進五色世界內後,它氣急敗壞正要撕裂重重世界。
時空又是一亮,它又被五色光輝世界甩了出來。
迎接他的是那一顆彷彿白矮星般的穹天輪。
轟然向著他砸落。
其他四頭界獸已經沒有了蹤影,都被那五色光華刷落。
正當它擋住了穹天輪的轟擊,平復了體內震盪的力量,要捲土重來,衝向那純陽宮主。
其他四頭界獸也被五色光華甩了出來。
五色光華一炙,摩羅撒再度感到宇宙顛倒,被刷落其中。
如此往復迴圈,摩羅撒和其他四頭二階界獸逐漸沒了脾氣。
“我的血液已經快要耗盡了!”摩羅撒心中苦澀。
界獸只要體內的‘界’不滅,他們的力量和血液就是源源不絕的。
但這種源源不絕是需要時間恢復的。
‘燃血’神通對體內血液的消耗速度太快了,遠大於正常恢復的速度。
想要快速恢復除非能吞噬宇宙本源,或者吞噬其他界獸的‘界’。
突然一頭界獸化作烏光向著遠方迅速飛走。
顯然是放棄了對布羅林的攻擊。
“貝迪!?”
“該死!”
摩羅撒等界獸雖然驚怒,但也只剩下無奈。
那人類沒有絲毫神力耗竭的不支之相,再這麼持續下去先撐不住的必然是它們。
摩羅撒與其他三頭二階界獸也無奈化作烏光消失在了虛空中。
看到界獸撤離,布羅林終於鬆了口氣,停下了不斷敲擊的鐘聲。
並沒有嘗試去追擊一頭界獸。
追也沒法追。
“希望它們全都回昏暗之地,不然……”布羅林心中沉凝,並沒有趕跑敵人的快意。
若是有界獸沒有回昏暗之地,而是跑出了傾峰界,那可就糟了。
界獸吞吃小型宇宙本源是會加速成長的。
本來以為解決界獸之禍的時間還算充裕,但現在看起來並不簡單。
“第二次講道必須要開始了!”
布羅林將穹天輪收起,環視四周。
兩大聖地宇宙、神眼族、骸族等勢力的大部分真神早就趁著他之前跟五頭界獸大戰的時候逃走了。
但還有一位真神並沒有離開。
神眼族第一真主!
此刻,這位神眼族第一強者,之前宇宙海公認的最強真神,背後有著獨眼虛影的老者看向他的眼神複雜至極。
眼底還殘留著一絲驚駭。
布羅林負手而立,淡漠的目光落在其身上:“為何不逃?”
第一真主嘆了口氣,低頭道:“神眼拜見純陽宮主!”
第一真主本名叫做‘神眼’,神眼族的名稱便是源自於他的名字。
“之前的事是東帝聖地和紫月聖地用古老傳承驅使我們做的。
“神眼在此請罪,純陽宮主是打是殺都悉聽尊便,為奴為僕也心甘情願。
“只望宮主不要遷怒我族普通族人。”
布羅林目光一動,似笑非笑:“為奴為僕?”
第一真主神色恭敬:“神眼願為宮主靈魂奴僕!”
布羅林意念一動,祭出了一杆漆黑的彷彿能吸進世間一切光華的旗幡。
幡面招展,其內似乎隱約能看到有條條金色蝌蚪般的秘紋來回遊動。
看似乎雜亂無章,卻隱隱有玄妙規律。
第一真主一怔,看著那杆旗幡有些疑惑。
他從中沒有看出任何至強至寶的氣息,並不知道這純陽宮主究竟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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