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你們訓練,就覺得你們的冰系能玩出很多花樣。”
葉子修拿起塊麥餅遞給雪帝,“而且雪帝說過,冰不止能凍住東西,還能變成霧、變成鏡、變成針。”
“就像做點心,同一塊冰,能化成冰碴,能凝成冰花,還能凍成冰紗,看你想讓它變成什麼。”
雪帝咬了口麥餅,桂花的甜混著冰碴的涼在舌尖化開。
她看著葉子修,又看了看滿臉期待的水月兒,忽然覺得這廚房的暖光裡,不止有麥香,還有種比輸贏更珍貴的東西。
“對了,”葉子修像是想起什麼,起身往儲物架走,回來時手裡拿著個小瓷瓶。
“這裡面是極北冰域的冰蠶粉,撒在冰霧裡,能讓霧的寒氣多留一刻鐘。你們帶著,要是霧散得快,就撒一點。”
水冰兒接過瓷瓶,指尖觸到瓶身的涼意,忽然想起剛才葉子修說“冰能變成很多樣子”時,雪帝望著他的眼神。
那眼神裡沒有半分極北之地的清冷,只有被灶火暖透的溫柔。
院外的槐花香又飄進來,混著薄荷茶的清。
水月兒已經在打包剩下的麥餅,嘴裡還唸叨著要給隊友留幾塊帶冰碴的。
水冰兒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在幫雪帝收拾烤盤的葉子修,忽然輕聲道:“謝謝你們。”
葉子修擺擺手:“輸贏不重要,別受傷就好。”
他頓了頓,補充道,“要是輸了,回來我給你們做冰酪,加雙倍的極北冰糖。”
水月兒從門外探進頭:“那我們肯定要贏!”
……
“子修。”她忽然抬頭,眼底的冰色被灶火融成了柔波。
他愣了下,剛要說話,卻見她踮起了腳。
雪帝很少主動靠近,往常都是他替她別碎髮、握她的手,此刻她離得這樣近,他甚至能聞到她髮間的桂花味。
是今早撒在麥餅上的同款,混著她身上極淡的冰香,成了獨屬於她的味道。
她的唇很輕地落在他唇角,像一片剛融的雪,帶著點涼,又很快被他的溫度熨熱。
葉子修的呼吸頓了頓,下意識地抬手扶住她的後頸,把這個淺吻託得更穩些。
灶火的噼啪聲好像突然遠了,耳邊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雪帝的睫毛顫了顫,像受驚的蝶,卻沒有躲開。
他能感覺到她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蜷了下,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
等她慢慢退開時,臉頰已經染上了粉。她別開臉去看灶臺上的冰葡萄,聲音輕得像怕被聽見:
“饅頭……就按你說的,加兩成冰麥粉。”
葉子修低頭,看見自己唇角還沾著點她髮間落的桂花碎。
他抬手蹭了蹭,指尖的觸感溫溫的,像還留著她唇上的涼。
“好。”
他聲音有些啞,伸手替她把耳後的碎髮別到耳後。
這次指尖沒有沾麵粉,只有剛握過她的暖。
“對了,上次你說極北的冰莓熟了,等天水學院比完賽,我們去採些回來,做冰莓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