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片由淬毒暗器組成的,足以將一名魂尊瞬間射成篩子的金屬風暴,莫簫的臉上甚至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他只是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淡淡的譏諷。
他連武魂都懶得召喚。
“暗器麼?”
莫簫輕蔑地嗤笑一聲,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向前,輕輕一揮。
那動作,隨意得就像是驅趕一隻惱人的飛蟲。
下一刻,就在那無數淬毒的寒芒即將觸及他身體的剎那,就在唐三那雙已經徹底化作紫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勝利即將到來的瘋狂時!
異變陡生!
那片足以將鋼鐵撕碎的金屬風暴,那張由無數暗器編織而成的死亡之網,在距離莫簫身體不足半尺的地方,戛然而止。
沒有碰撞,沒有格擋,更沒有被彈開。
它們就那麼突兀地、詭異地、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彷彿前一秒還存在的奪命風暴,只是一個虛無的幻影,被風一吹,就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之中,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未曾留下。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
唐三臉上的瘋狂與猙獰,瞬間僵住,化作了極致的錯愕與茫然。
而莫簫,此時卻微微皺起了眉頭,英俊的臉上竟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嫌棄。
他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味什麼難以下嚥的東西。
唐三的暗器並非憑空消失,而是被他那看似隨意的揮手,盡數吞噬了。
金角巨獸武魂賦予他的,可不僅僅是力量,還有對金屬的絕對掌控與……食慾。
只可惜,唐三這個窮小子,耗盡心血打造的暗器,材質最好也不過是些百鍊精鐵。
這種“零食”,對於莫簫來說,恐怕沒有個千八百斤,連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
“你就這點手段?”莫簫嫌惡地看著他,語氣中的失望幾乎要溢位來,“這點破銅爛鐵,也配稱作底牌?”
他向前踏出一步,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再不出招,我可就動手了。”
“……”
唐三的大腦,徹底宕機了。
我的暗器呢?
沒了??
那可是我這三年來,省吃儉用,一錘一錘親手鍛造,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全部家底啊!
一個照面,全沒了?!
怎麼會這樣!
你……你就算是用魂技把它們全部打碎,也該在地上留下點殘骸吧!這怎麼回事!怎麼可能一點渣都不剩啊!
唐三咬了咬牙,既然明著用不行,那便暗著用!
他那雙泛著紫芒的黑色瞳孔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的火焰。他死死地盯著莫簫,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在咆哮。
我唐三,絕不可能輸!
剛才只是自己大意了!小看了這個傢伙的詭異能力!
既然魂技無效,正面強攻的暗器又被吞噬,那就用最純粹的肉搏來創造機會!
他心中瞬間定下方案,臉上卻裝出徹底失去理智的瘋狂,嘶吼著再次向莫簫猛衝而去。
下一刻藍光一閃,數根粗壯的藍銀草自他腳下瘋狂竄出,表面閃爍著幽幽的魂力光芒,卻並未發動任何魂技。
它們如同數條狂怒的蟒蛇,化作最原始的鞭子,撕裂空氣,帶著悍不畏死的決絕,狠狠地朝著莫簫的身體纏繞、抽打而去!
然而,就在他與莫簫交錯而過的瞬間,一抹比之前所有暗器都要陰狠的幽光,自他腰間以一個刁鑽無比的角度,無聲無息地射向莫簫的後心!
鬼影迷蹤配合控鶴擒龍,再加上淬了劇毒的貼身短弩!這才是他真正的殺招!
然而,面對唐三這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搏命一擊,莫簫甚至連頭都懶得回。
他只是像驅趕蒼蠅一般,隨意地閃身、側步,輕鬆至極地避開了所有藍銀草的抽打。
那姿態,閒庭信步,彷彿不是在生死搏殺,而是在自家庭院中散步。
看著唐三那副狀若瘋魔,實則眼底暗藏算計的模樣,莫簫的眼中滿是無語。
這傢伙……真的是所謂的氣運之子?就這點心性?這點格局?
簡直就像一個上躥下跳的小丑。
一絲冰冷的殺意,自莫簫眼底深處一閃而過。
若非眉心那枚自然之種傳來一陣溫和的波動,隱隱告誡著他不可對這個世界的“天命之人”下死手,他早就一巴掌將這隻嗡嗡作響的蒼蠅拍死了。
“無趣。”
莫簫冷哼一聲,徹底失去了陪他玩下去的興致。
下一刻,他周身魂力微一鼓盪!
砰!砰!砰!
那幾根堅韌如蟒的藍銀草,甚至沒能觸及他的衣角,就在半空中驟然間寸寸碎裂,化作漫天紛飛的藍色光點!
不等唐三從這駭人的一幕中反應過來,他只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已經狠狠地轟擊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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