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緩步離開小院,腳步略顯沉重,臨走前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夜色中,秦文韜的身影已隱入院內。
夜風拂過,將秦軒臉上醉意吹散了幾分,眼神驟然清明瞭幾分。
隨後身形一展,腳步輕快地回到了駐地的房間。
推門而入,五隻靈寵自覺地從靈獸袋中跳出,目光探向秦軒,見秦軒醉意尚存,便識趣地未纏著秦軒了。
而是各自尋了個角落,安靜地呆在房間內。
秦軒並未在意,三步並作兩步走地來到床鋪前,整個人如釋重負般仰倒在軟被之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閉上眼,腦海中想起秦文韜在酒桌前的樣子,軒心頭一緊,一絲愧意悄然滋生。
若非實在沒有辦法,還真不想將這位兄長拖下水。
秦軒翻了個身,轉念一想,若靈石真如滾雪球般賺來,多分些給秦文韜便是,既彌補愧疚,也全了兄弟情義。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儲物袋,秦軒暗自盤算:法器、靈寵、陣法雖是傍身之物,卻不好出手。
思來想去,能換靈石的,怕是隻有那瓶“腐心水”了。
想起方才在秦文韜面前誇下海口,聲稱已備好二百靈石,此刻卻不免有些底氣不足。
明日得去坊市探探路,尋個靠譜的買家。
若不成,便託張銘那小子再做一回掮客。
那傢伙雖是凡人,但在坊市混跡多年,中低階修士的門路總能摸出幾條。
念頭轉至此處,秦軒皺了皺眉,覺得還需留條後路。
若秦文韜湊不齊靈石,自己豈不是進退兩難?
必須再覓些資金注入,保住這盤棋不至於崩盤。
秦軒端坐於床榻,眉頭緊鎖,修長的手指輕敲膝蓋,似在梳理這紛亂的思緒。
想到這,嘴角一抿露出一抹苦笑,喃喃自語:“修行之路,真是步步荊棘。
財侶法地,尚缺其中三樣。
即便身懷一技之長,也得殫精竭慮,方能搏個築基的機會。”
不過,只要醫館開起來,財和地的問題都能解決。
至於侶,秦軒暫時不作考慮,反正《五炁五毒真經》築基前應該不會有太大阻礙。
思緒理清,睏意卻如潮水般湧來。
秦軒懶散地扯下外袍,隨手一扔,整個人倒在床上,眼皮一合,便沉沉睡去。
次日巳時,晨光透過窗縫灑入,秦軒迷迷糊糊睜開眼,耳邊傳來房門被叩響的急促聲。
秦軒懶洋洋地撐起身,聲音沙啞:“何事?”
門外僕役恭敬回道:“秦公子,管事有請,說是醫館選址之事已有眉目,請您去大廳一敘。”
秦軒揉了揉眉心,沉聲道:“知道了,洗漱後就過去。”
僕役應了一聲:“好,小人先去回稟管事。”
腳步聲漸遠,秦軒翻身下床,隨意掬水洗了把臉,略整衣冠,又披上那件遮掩膚色的灰袍,這才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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