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無聲,光陰荏苒。
十年時光,對於凡人而言,已是滄海桑田。
對於修士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但這十年,對於南疆,對於五瘴教,對於秦軒,卻是翻天覆地。
十年後的秦軒,早已褪去了初來乍到時的青澀與鋒芒畢露。
他依舊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但眉宇間,卻多了幾分久居上位的威嚴與深沉。
一雙眸子,平靜時如幽深古潭,開闔間,卻自有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氣流轉。
他的修為,已臻至築基中期頂峰,距離後期,不過一步之遙。
這十年,他“五毒聖子”的名號,早已不僅僅侷限於五瘴教,而是響徹了整個南疆年輕一代。
這是一個用鮮血與殺戮鑄就的威名。
五瘴教的敵人,聞其名而喪膽;教內的反對者,見其影而股慄。
十年間,秦軒率領麾下修士,東征西討,為五瘴教開疆拓土,剿滅的敵對勢力與散修魔頭,不計其數。
無愧於當初在洛九淵面前立下的毒誓。
最慘烈的一戰,是七年前,秦軒孤身前往“百鬼窟”,單挑成名已久的邪修“鬼母”。
那一戰,他將《五炁五毒真經》的兇性發揮到了極致。
甫一交手,青虺的“木瘴迷蹤”便籠罩了整個山谷,十萬毒蠆大軍鋪天蓋地,將鬼母祭煉的萬千陰魂撕咬殆盡。
鬼母仗著一件上品防禦靈器頑抗,卻被金鏑的“金煞裂魂”一擊破防。
緊接著,玄溟的“寒潭照影”將其凍結遲滯,赤煉的“毒焰焚心火”便如附骨之疽,焚燒其神魂法力。
最終,鬼母在絕望的哀嚎中化為飛灰,而她蟠踞了百年的洞府,則被磐蟄的“穢土傀絲”徹底佔據。
那一戰之後,磐蟄麾下,多了三百具悍不畏死的毒傀大軍。
這些毒傀,皆是死於秦軒手下的修士屍骸煉製而成,其中甚至不乏築基期的好手。
自此,秦軒出行,往往是毒霧開道,傀儡壓陣,五毒環繞,幡旗獵獵,其兇威煞氣,便是金丹長老見了,也要退避三舍。
而教內,當年在大典上被他重創的胡厲,早已對他死心塌地,成了他麾下最得力的干將。
以胡厲為首,十餘位築基期的青年才俊,組成了只聽命於秦軒一人的“聖子親衛”,成為了他在教中推行政令最鋒利的刀。
對於這一切,洛九淵樂見其成。
他似乎真的將秦軒當成了最完美的接班人,不斷下放權力,給予資源,甚至將教中不少核心產業,都交由秦軒打理。
長老會那幾位老傢伙,在見識了秦軒的手段與成長的速度後,也漸漸熄了異樣的心思,選擇了預設。
如今的五瘴教,誰都知道,教主之下,便是聖子秦軒。
而在這赫赫威名與滔天權勢之下,秦軒的生活,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與洛秋芷的婚事,早已在十年前便已完成。
那是一場轟動南疆的盛大典禮。
他們的居所,不再是當初那個監視重重的小院,而是一座獨立的、靈氣充沛的山峰——聖子峰。
洛秋芷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不諳世事、會因一句話而臉紅的少女。
一切看起來,都完美得無懈可擊。秦軒彷彿真的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五瘴教的人。
然而,無人知曉,在這風光無限的表象之下,隱藏著何等冰冷徹骨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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