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樂水鄉兩公里、離縣城十數公里處有一個名不見地圖,只在人們口口相傳的地方名叫陳家灣。
官方名稱樂水鄉3村9組。
這裡,就是現在陳元慶的家。
正逢插秧時節,農人躬身田間,熟練的勞作。
已有大部分田裡,插秧完畢。
綠油油的秧苗在清風吹拂下搖曳著身姿,好似在歡暢著什麼。
相比起前幾年大家做活有一種完成任務的拖沓感和應付感。現在分了地,大家的積極性一下子就上來。
動作變得迅速,神情也是認真。
現在做的每一分,都是在為自家的生活而忙碌。
意義自然大為不同!
路過一處田邊,正在插秧的人叫住了陳元慶:“元慶,酒賣得咋樣了?”
陳元慶看向叫住自己的人,是堂兄陳軍:“賣得還行。你栽得快哦,要栽完了嘛!”
此身爺爺有三兒一女。
也就造就此身的堂兄弟姊妹眾多。
現在農村裡面,家家戶戶都多生多養,七八個不算多,五六個算正常。
陳軍:“這塊田栽完了,還有灣灣田和大壟田沒有栽。”
在農村,每一塊土和田都是有名字的。
從此,也是能夠看出農民對土地的重視。
“也沒得好多了,慢慢栽。”
和陳軍聊了一陣,陳元慶繼續往上走。
一路上又是遇到不少的人,別人主動和他打招呼,陳元慶也主動和別人打招呼。
爺、滿(叔)、哥、奶、嬸……
這些都是陳元慶還沒有出五服的陳家親戚。
大家都是在問陳元慶賣酒的事情。
對於陳元慶家釀酒這個事情,隊上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
這農村裡面,誰家有什麼事,無論好壞,就別想要能瞞得住別人。(有些事,還是在擺龍門陣的時候自己給曝出來的。)
二莽子陳元慶現在轉了性,居然搞起了釀酒。
釀米酒做醪糟,在農村裡面並不是什麼神奇的事情,很多人都會做。
但是釀高度白酒,卻是很少有人搞。
釀酒的技術門檻低,可怎麼的來講,也是要點門檻。
不少人等著看陳元慶的笑話來著,那想到,陳元慶還真的給把白酒給釀成了。
對陳元慶釀酒這事,好多人都是打趣他,是急到起要娶婆娘了。
對此,陳元慶能夠說什麼呢!
婆娘可以不娶,女人得要有。
這一切,都得要錢。
陳元慶的家,是土牆房子。
條石做地基,黃泥混合上稻草做牆,看上去並無一點衰敗之感。
現在隨處可見的土牆房,在接下來十幾年時間會陸陸續續的翻修成為磚瓦房,乃至於樓房。
到了四十年後,一些遺留的土牆房子,也都會在風吹雨淋以及無人看護中垮掉。
樹木草徑生長,掩蓋掉曾經那裡還有著人居之所。
人類存在的痕跡,終究敵不過時間的侵蝕。
堂屋門檻上,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撐著小腦袋,盯著回家的路,望眼欲穿。
么爹(四川兄弟間最小的那個稱“么”,如麻將當中的一條在四川稱么雞。)去鄉上賣酒,說回來的時候,給自己帶好吃的。
奶奶說,么爹得要下午的時候才回來,可小女孩早早的就盼啊盼。
一道身影出現在不寬的泥土路上,小女孩小女孩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確認了一番,然後邁著小短腿向陳元慶跑去:“么爹!”
陳元慶看著跑來的小女孩,嘴角浮現起笑容來。
小女孩叫陳婧妍,現在四歲半了,萌萌的,可愛極了,長大後肯定是個美人。
陳婧妍是此身已逝大哥的女兒。
此身兄弟姊妹四人,老父和大哥亡逝,兩個姐姐已經嫁人。
家中就剩下他、老母和小侄女。
陳元慶將手中提著的肉和餅乾、糖果給陳婧妍:“吃飯了沒有?”
陳婧妍搖頭:“奶奶還在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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