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慶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將車給停在了春井中學的門口。
學校也是有了些變化,之前的泥地外操場進行了硬化,還給安裝了四個籃球架。
還修建起了幾個乒乓臺。
此時正是下課時間,一群學生在操場上面玩著。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居然還如此的無憂無慮的玩著,倒是也心大。
期末考試成績可關乎到底能夠得到多少過年錢!
陳元慶仔細的打量著他們,學生們穿的衣服算不得好,大多數學生的衣服上還有著補丁。
甚至,一些學生的衣服明顯的看起來並不是那般的合身。
不是緊,是過於的寬鬆。
大概是“撿”的哥哥姐姐穿剩下的衣服。
這般情況在此時屬於很正常的現象。
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幾個男孩,全身弄得髒兮兮的,可人家並不在意。
起身的時候最多拍下灰,甚至直接懶得拍。
衣服髒兮兮,小臉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白白淨淨的小孩……
陳元慶找了一番,還真的沒有見著。
現在也還好是冬天了。
要是夏天的時候,放學回家的路上,不得要在田溝(灌水渠)裡摸上一番魚才是回家。
小泥猴子,還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下了課的周楚欣,將東西放到桌上之後,並沒有坐下,而是出了門,在校園裡面掃視了一番,沒有見到心心念唸的人,不由慢步往校門口走去。
這個點,該是到了。
周楚欣很清楚,他肯定不會直接回家,必然來學校先見自己。
一輛麵包車。
車頭掛著綠牌(86式車牌,小車掛綠牌),上面有兩行字。
上一行小字:蜀川02,下一行是一串數字。
渝州的車。
陳元慶有說過,回來會自己開車的。
周楚欣見到某人的背影,嘴角浮現起笑意,輕步走了過去,伸手拍在他的肩上:“在看什麼呢?”
聽見聲,陳元慶就知道是誰了。
轉頭看向周楚欣,陳元慶:“看一群小孩玩呢!在學校感覺是怎麼樣?”
周楚欣出了月子之後,就是急急忙忙的跑來學校開始上課。
好似深怕沒了自己的位置一般。
“挺好的啊!”周楚欣現在教初中英語,沒有任何的壓力。
往日裡用煤渣鋪面的校園,現在也是完成了水泥硬化,看起來確實要好了很多。
窗戶給裝上了玻璃,屋頂上也是安裝上了大瓦數的電燈。
蜀川這邊有不少時候天空陰沉沉的,教室裡面的亮度自然也別想著有太高。
有了電燈照明,最少讓學生不再是摸黑學字了。
“陳老闆!”
這一聲之中飽含眾多的感情,驚訝、驚喜、期許甚至還帶著點不安。
陳元慶看著小跑過來的徐瀚文,遠遠的,就是將手給伸了出去。
“徐校長,好久不見,身體還好吧?”
徐瀚文:“勞你惦記,我身體好著呢,爬坡上坎的,都不累。”
現在的人,就身體素質而言,能甩往後的人幾條街。
陳元慶目光看向教室,密集的課桌將教室給擠佔得滿滿當當。
“學校現在,還缺什麼不?”
徐瀚文搓了搓手:“現在讀書的孩子多了,還挺是缺教室的。”
“不僅缺教室,還缺老師。”周楚欣在邊上插嘴說道。
婆婆以前的時候根本就不信佛,現在卻是一副篤信的模樣。
周楚欣自然知道原由。
她怕這份富貴如同煙雲被風吹散,所以尋求上一份心理安慰。
上次回家看爺爺,爺爺就和周楚欣談到陳元慶發家太快的事。
別人三代積累,幾十年奮鬥,現在陳元慶就兩年不到就完成超越。
現在用家財萬貫來形容陳元慶的家業之豐,倒是剛好合適。
而想要守住這份潑天的富貴,周桂祿讓周楚欣多注意行善積德。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福雖未至,禍已遠離。
周楚欣當時還驚詫了一下,因為陳元慶也是說過這話。
但陳元慶更多的以惡意去揣測一些事情,想要做上些好事獲取到好名聲來讓一些對自己有惡意的人投鼠忌器。
陳元慶:“以後還要辦高中,有些學生還得要住校,現在校舍的確是看著小了些,得要修啊!”
徐瀚文驚異的看向陳元慶,這說的什麼話?
辦高中?
沒說要辦啊!
等等,要是真的能辦高中,也是個好事。
徐瀚文:“這個,怕是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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