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軒兒你就快隨劉總管進宮吧。”
片刻之後,顧北蒼看向顧逸軒,開口說道。
“嗯。”
聽到顧北蒼的話,顧逸軒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耽擱不得,轉頭看向劉總管,開口說道。
“那本侯就隨劉總管進宮吧。”
劉總管聞言點了點頭,而後顧逸軒便和劉總管一起出了定國公府,朝著皇城的方向行去。
顧逸軒跟著劉總管一路進了宮,心裡頭那根弦始終繃著,一直在思索蕭玄策這次召自己入宮所為何事。
在前方帶路的劉總管轉頭,見顧逸軒神色凝重,老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朝他低聲開口道。
“武安侯不必憂心,今早陛下雖說是有要緊事,但神色如常,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聽到劉總管這麼說,顧逸軒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不似作假,心中情緒稍有緩和,朝劉總管笑道。
“多謝劉總管告知。”
聽到顧逸軒這麼說,劉總管面露笑意,並未再說話,帶著顧逸軒朝御書房走去。
顧逸軒跟著劉總管,一路來到到了御書房。
“武安侯且在此處稍作等待,老奴這就去向陛下稟報。”
御書房外,劉總管看向顧逸軒,開口說道。
“有勞劉總管。”
顧逸軒點了點頭,而後劉總管便進入御書房內。
不一會兒,劉總管就從御書房內走出,來到顧逸軒身前。
“武安侯,陛下叫您進去。”
顧逸軒聞言點了點頭,而後邁步朝御書房內走去。
顧逸軒剛進入御書房,就瞧見身穿明黃龍袍的蕭玄策正埋首案牘,手裡頭還捏著支硃筆,眉頭微蹙地批改奏摺。
顧逸軒見此情形,也不敢出言打擾,只得在旁邊安靜站定,等待蕭玄策批改奏摺。
同時顧逸軒目光掃過御書房裡堆成小山的奏摺,心裡不禁犯嘀咕,劉總管在定國公府時說蕭玄策有要緊事找自己。
雖然後面也說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可瞧著蕭玄策這慢條斯理批奏摺的架勢,哪兒像有急事的樣?難不成是劉總管自己嚇自己?
就這樣,顧逸軒懷著心中的疑惑,在御書房內等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後。
蕭玄策這才把最後一疊奏摺推到旁邊,而後揉了揉眉心,抬起頭看向顧逸軒。
見此情形,顧逸軒上前一步朝蕭玄策躬身行禮。
“臣顧逸軒,參見陛下。”
“起來吧。”
看著在自己身前恭敬站定的顧逸軒,蕭玄策威嚴的面龐露出一抹笑意。
“方才看到一折關於江南賦稅的摺子,一時忘了時間,倒是讓你久等了。”
顧逸軒聞言,立即開口道:“陛下言重了,陛下勤政愛民是我滄瀾國之幸,臣只不過在此站了一會兒,不打緊。”
顧逸軒說話時,心裡頭那點疑惑更重了。
他琢磨著蕭玄策的性子,若真是急事,斷不會讓他等這麼久,難不成是劉總管傳錯了話?
案牘後的蕭玄策聽到顧逸軒這麼說,臉上的笑意更盛,他之所以如此器重顧家,除顧家能力出眾外,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顧家不會恃寵而驕。
這要是換其他聖眷正濃的臣子,無緣無故在御書房內等了自己這麼久,可能早就不耐煩了。
“你可知朕叫你進宮,所為何事?”蕭玄策看著顧逸軒,開口問道。
“回陛下。”顧逸軒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今早劉總管來傳喚之時,只說陛下有要緊事相商,具體何事,臣並不知曉。”
聽到顧逸軒這麼說,蕭玄策點了點頭,端起桌上茶盞抿了一口,而後開口道。
“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蒼楚國那邊,過些日子要派使臣過來。”
“蒼楚國?”
顧逸軒愣了一下,不久前他剛在邊境打退蒼楚國的侵擾,砍了對方一員大將,這時候派使臣來做什麼?
再說了,這種事按道理該是禮部先知會,怎麼他反倒先從皇帝嘴裡聽說了?
看到顧逸軒面露疑惑,蕭玄策也不意外,畢竟他也是昨日才得知的訊息。
蕭玄策放下茶盞,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看向顧逸軒道。
“這訊息是朕安排在蒼楚國的暗子傳回的,他們朝堂上還在商量具體行程,所以禮部那邊也沒接到正式文書。”
聽到蕭玄策這麼說,顧逸軒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疑惑,蒼楚國戰敗之後的事務,朝廷已經和蒼楚國談過了,現在又派使臣來幹什麼?
就在顧逸軒正琢磨著,蒼楚國這時候派使臣來是打什麼主意的時候,就聽蕭玄策忽然問道。
“你可知這次蒼楚國,提出要來使我滄瀾國的是何人?”
蒼楚國要派使臣前來的訊息,顧逸軒都是剛剛才知道的,怎麼可能知道是誰提出來的?
“回陛下,臣不知。”顧逸軒老實回答道。
聽到顧逸軒的回答,蕭玄策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看著顧逸軒,口中慢悠悠吐出倆字。
“公主。”
“嗯?公主?”聽到蕭玄策的話,顧逸軒直接愣住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公主。”
蕭玄策瞧著他驚訝的模樣,想起安插在蒼楚國暗子傳回來的訊息,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
“在你擊退蒼楚國來兵後,蒼楚國的一位公主忽然在朝堂內崛起。”
“據暗子傳回來的訊息,那位公主不僅聰慧過人,手段更是狠辣,這段時間迅速在蒼楚國朝堂站住腳跟,還拉攏了不少朝臣。”
“甚至,比幾位皇子都要耀眼。”
顧逸軒挑了挑眉,一個公主能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有如此成就,甚至比皇子還厲害?這可有點意思。
“以女子之身做到這些,當真令人驚訝。”
聽到顧逸軒這麼說,蕭玄策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朕剛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驚訝萬分。”
顧逸軒頷首,但心中卻是疑惑起來,就算那位公主再厲害,但和自己又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