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侍候的下人聽到林瑞昌的吩咐,立即朝著祠堂的方向趕去。
不一會兒,就見下人帶著李慧茹,出現在正堂外。
“娘……”
見母親到來,林子昂神色一緊,剛想開口說話,卻被林瑞昌一個眼神制止。
李慧茹對兒子露出一個笑容,看到顧逸軒和林詩雪時,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驚訝,而後走到林瑞昌面前,福身一禮。
“不知老爺叫妾身來,所為何事。”
林瑞昌看著眼前這個相伴多年的妻子,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看向坐在交椅上的顧逸軒,開口說道。
“方才武安侯與我說了一件事,此事涉及到你,所以才叫你前來。”
聽到林瑞昌這麼說,李慧茹轉過頭,目光落在顧逸軒和林詩雪身上,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開口詢問道。
“武安侯所說的是什麼事情?居然還能與我一個婦道人家有關?”
看到李慧茹那副毫不知情的模樣,顧逸軒心中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此事不僅與夫人有關,還關係甚大,不知夫人可還記得,詩雪那已經故去十年的母親?”
見顧逸軒就這麼直白的說出此事,李慧茹不由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看著顧逸軒笑道。
“武安侯說笑了,既然武安侯也知道詩雪母親十年前就已經故去,那和妾身又能有什麼關係?”
顧逸軒手指輕敲座椅扶手,看著李慧茹冷笑一聲道。
“李夫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年不是你派人前去江南柳家,將詩雪母親毒死的嗎?”
“怎麼到現在反而不知道了?”
聽到顧逸軒這麼說,李慧茹臉上的笑容一滯,她雖猜到顧逸軒應該已經查到了她身上。
卻不曾想,顧逸軒已經查到了這一步,居然連她用什麼手段害死柳若萱都知道。
看到李慧茹的神色,主位上的林瑞昌心中一沉,朝她沉聲開口道。
“夫人,武安侯所言是否為真?”
聽到林瑞昌的詢問,李慧茹反應過來,定了定神,面上露出委屈之色,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道。
“老爺,妾身自嫁入安平侯府,一直恪守本分,從未有過害人之心。”
“柳若萱雖為老爺誕下一女,但那時我與老爺已經成婚,何苦去害她?又怎會做出這種事?”
“老爺,你要相信我啊!”
聽完李慧茹的話後,林子昂立即站出來,眼神憤怒地看著顧逸軒,語氣帶著怒意。
“武安侯,我母親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柳若萱的事和她沒有關係,你憑什麼在這裡血口噴人?”
“就算你武安侯的身份再尊貴,也不能隨意汙衊我安平侯府和我母親!”
顧逸軒沒有理會林子昂的質問,目光轉向林詩雪,語氣緩和了些。
“詩雪曾與我說過,她母親在世的最後一年,身體越來越差,起初只是偶感不適,後來連床都下不了,直至最後病逝。”
“詩雪也曾詢問過當年侍奉伯母的侍女,那侍女和她說,伯母的症狀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被人下毒。”
顧逸軒說到最後,雙眼緊緊盯著李慧茹,眼神中滿是冰冷!
而林詩雪在顧逸軒說完後,眼眶已經變得通紅,淚水在眼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