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定國公府內燈火通明。
顧逸軒坐在椅子上,揉著自己有些發酸的手。
他看著站在書案前拿著一張張宣紙,神情興奮的慕容芸,一臉欲哭無淚。
中午的時候,他將那幅《江山雪霽圖》拿給慕容芸。
慕容芸看到這幅前朝畫聖的真跡,也是一臉的震驚和喜悅,然後問起來歷。
顧逸軒便將昨夜錦淵侯府之事告訴了她,當然隱去了刺殺一事。
當慕容芸得知顧逸軒居然會寫詩之時,滿臉的不可置信,畢竟自己這個兒子是什麼德行,她還能不知道?
整日只知道舞刀弄槍,和他爹研究兵法,哪裡會寫詩啊?
見母親不相信自己,顧逸軒便打算在她面前展示一些,隨手寫了一首前世記憶中的詩詞。
慕容芸當時就震驚了,自己兒子真的會寫詩?!
但反應過來後,她還是有些不相信,說是顧逸軒提前找人寫好的。
顧逸軒當然不是找人寫的,便叫慕容芸出題,然後自己再寫。
後面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在顧逸軒按照慕容芸的要求,寫出幾首前世記憶中的詩詞後。
慕容芸徹底震驚了,而後便要顧逸軒再寫幾首。
但越寫慕容芸便越是興奮,讓顧逸軒一直寫了一個下午的詩,導致他現在手腕還有些發酸。
“娘……”
顧逸軒叫了一聲,卻發現慕容芸依舊眼神興奮地看著書案上的詩詞,對他的話沒有回應。
見此情形顧逸軒眼中滿是無奈,早知道就不寫那麼多了,看現在慕容芸這副模樣,肯定是因為那些詩詞,把自己兒子都拋之腦後了。
“娘,我餓了。”顧逸軒無奈之下,說話聲大了一點。
聽到兒子的呼喊,慕容芸也從喜悅中回過神來,見自己兒子正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看娘,居然只顧看這些詩,連你還沒用膳都忘了,娘這就去安排伙房給你備膳。”
慕容芸安撫了顧逸軒一句,而後對身旁侍女吩咐道:“來人,把這些詩詞拿回我房間去。”
幾名侍女聞言立刻走到書案前,小心翼翼地將那些寫有詩句的宣紙收起。
而後慕容芸便興沖沖地帶著她們走出房門,不過在慕容芸臨出門前,顧逸軒聽到她好像在說些什麼。
“哼!明天我就帶著軒兒的詩詞,去給那些夫人長長見識,以後看誰還敢說我顧家男兒都是一群大老粗!”
聽到母親的低聲呢喃,顧逸軒有些哭笑不得,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但他剛喝沒幾口,顧一的身形便出現在房門外。
“少主,你今日吩咐千機衛的事有些眉目了。”
聞聽此言,顧逸軒立刻讓他進來細說。
“進來說吧。”
待顧一走入房間內,顧逸軒才開口問道:“我今日午時才吩咐下去的,這麼快就有訊息了?”
顧一聽到顧逸軒語氣驚訝,只是平靜地點點頭,那張古板的面容上沒有絲毫居功之色。
“少主已經將具體人物和地點說出,想找到人自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