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坡上不斷變換的射擊點,槍口閃爍的火光,眼前綻放的血霧,這是敵人所看見的,從一開始的詭雷觸發,在短短三分鐘內,小隊便幾乎徹底報銷。
最後殘存的兩人互視一眼,他們實在沒辦法用手中的短射程手槍,去面對在射程之外的陸北。
想要轉身逃竄,來自背後的精確點射準的要命,他們的後背可不會還擊。
陸北半蹲在一棵松樹旁,正在不慌不忙將一排彈夾壓入彈倉中,如果不考慮亂飛的流彈會射中倒黴的他,造成一些皮外傷,陸北完全可以全部暴露在外。
勃朗寧m1903手槍射程只有短短五十米,連三八式步槍的零頭都不到,陸北幾乎是隨心所欲的點射對方。
在他眼裡,對方根本是毫無威脅的活動人形靶。
一寸長,寸寸強,戰爭中射程和火力才是最優解。
“好漢,別開槍,我們投降。”
“投降!”
“我們投降。”
聽見對方選擇投降,陸北思索片刻,將槍口下壓,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子彈穿透對方大腿。
完成射擊後,陸北站在山坡上換彈,目光冷漠看著高高舉起雙手的兩人,其中一人捂著自己大腿,以免失血過多。
“跪著吧,別動。”陸北懶洋洋的說,
山窪處,被手雷破片波及,僥倖未死的特務哀嚎聲在山林中迴盪,淅瀝瀝小雨下個不停。
“好漢,我們有人受傷了。”
“活該的。”
“放我們一馬,我們給你錢。”那人說。
‘砰——!’
陸北扣動扳機,子彈落在對方面前,拉起槍栓換彈。
“爺們兒在這兒不愁吃不愁穿,用不著錢,想吃日本花生米就繼續咧咧。”
聞言,對方不再說話,就連躺在地上疼的直叫喚的傷員聲音都小了些。他們知道,陸北是真的沒有開玩笑,他只有一個人,在控制不住現場後,必定會開槍。
誰也不想當倒黴蛋,眾人極力維持著現有的氛圍。
······
半個小時後。
密林中出現一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負責警戒站崗的哨兵聽見槍聲,立即返回密營彙報,三團青年連抵達。
支部書記程家默帶著青年連幾十名戰士趕來,將眾人團團圍住。
“放下武器,不許動!”
“把槍放下!”
十幾支槍口對準陸北,火把的光亮照出陸北冷峻的臉龐,在眾人目視下,他緩緩將子彈退出槍膛,將步槍連同身上的手槍都遞給青年連的戰士。
程家默舉著火把走到山窪處,看見一片狼藉的現場,忍不住扭頭看向陸北,後者正伸出手等待被捆住。
“不必了,把他們帶走。”程家默指著殘存的特務和傷員說。
“是!”
走到陸北面前,程家默圍著陸北轉了個圈。
“你小子黃鼠狼成精的吧?一個人打八九個人,這都沒事兒?”
陸北摸了摸自己:“沒覺得哪兒疼。”
“行,你真行!”豎起大拇指,程家默有些難以接受。
“往西走兩公里,在一個土包後,有個哨兵被殺了。”
不斷在陸北身上摸索,嘖嘖稱奇的程家默問:“怎麼回事兒?”
陸北解釋道:“我在營地給小鬼開夜課,送他們回去睡覺,在路上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從營地開小差,以為是逃兵。
喏,之後就這樣了。”
“就這樣?”
“基本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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