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貴點點頭。
青年連的騎兵隊長說:“一個偽軍連,能打是能打,但打肯定有傷亡,我的建議是繞過去,雖然多走兩天的路,但能儲存有生力量。”
“一個連~~~”
眾人皆竊竊私語起來,一個連的偽軍,也不是不能打。就是不知道這支偽軍的番號,到底是本地的偽軍,還是從哈爾濱調來的偽軍部隊。
“確定是一個連?”陸北問。
王貴回道:“是黑馬屯的地委農會同志傳來的訊息,他們說軍營裡就只有一個連的偽軍,本來駐紮有一個營,但是前不久調走了。
我的建議是打,邊打邊撤,不往山裡走,讓大部隊從大煙部落進山。”
陸北舉起手:“我的建議是先偵察,不是不相信農會的同志,兵者大事也,不可不察。
打不打另說,先了解情況,再進行合理判斷。”
“同意。”
“再偵察偵察。”
經過支部討論,絕大部分人還是選擇謀而後動,先偵察,得到確切情況。
陸北自告奮勇道:“我帶領一個班的同志去黑馬屯偵察情況,老王你派人將情況向團長彙報,讓大部隊對我們有一個瞭解。”
“好,我這就派人回去向團長彙報情況。”
會議結束,陸北帶領一個班的戰士前去偵察,檢查好馬兒背上的鞍具。
孫樹那小子將炮兵隊的十幾匹馬照料極好,他從大松屯便一直跟著部隊作戰,也沒上戰場,一直負責照料馬兒。陸北從他手裡接過韁繩,對方沉默的從袋子裡掏出精糧餵馬,又餵馬兒喝撒鹽的水。
“馬金貴,不敢累出汗,會得病的。”孫樹嗡聲說。
陸北牽著馬:“表現不錯,等回到根據地後,你是想繼續養馬,還是拿槍戰鬥?”
聞言,孫樹眼中劃過一絲精芒。
“我想弄死他們。”
“那你還是繼續養馬吧。”
“等等~~~”
孫樹攔住陸北質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報仇,這一路來我雖說沒有功勞,但一匹馬都沒有得病,總也有苦勞吧!”
“我問你想不想拿槍戰鬥,你要報仇,我怕你拿到槍後跑了。”陸北如實說。
“不不不,我不會跑。”
“你去問呂書記,他同意才行。”
孫樹轉身看向在火堆旁,拿針線縫帽子的呂三思。
“他說話管用?”
陸北微笑道:“把剛才說的話向他複述一遍,老呂會給你解釋清楚,你先端正思想態度。
讓你參加戰鬥是組織認為你已經改過自新,有成為一名勇敢無畏抗聯戰士的可能,報仇可以,我們支援你報仇,但首先你要聽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