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節節逼近的兩名日軍,在失去武器後,另一名日軍不斷試探性突刺。
一次、兩次、三次,陸北不斷往後退著,他知道那名失去武器的日軍想要撿起自己的武器,在對方彎下腰的那一刻,陸北一個箭步撥開面門前的刺刀,衝上去憑藉身高體重優勢,撞倒那名五尺差了三寸的日軍。
掄起槍托砸在想要拾撿步槍的日軍後頸骨上,只聽見一聲細微‘咔擦’聲,那名日軍倒在地上開始抽搐起來。
陸北將刺刀紮在那名倒地的日軍喉嚨上,鮮血從他口鼻中冒出來。
忽然,身旁一名日軍飛撲而來,將陸北直接撲倒在地,用手指甲撓抓陸北的臉。臉上被扣了幾爪,陸北扭動身體用手掌頂在他下巴,對方似乎在低吼著哭泣。
陸北看見對方臉上的淚水,嘴裡不停喊著一個名字。
“石田、石田~~~”
順著對方目光看去,陸北瞧見被自己用槍托砸斷後頸骨的日軍,那人似乎是他的同鄉好友,看見好友被殺,對方才會如此癲狂的撲來。
僅僅是看了一眼,陸北對準他的喉嚨一拳下去將咽喉擊碎,對方開始阻塞性窒息,陸北握住他的脖子找準脊椎骨,利用關節技直接扭斷。
抹了下臉上被扣出來的血痕,陸北撿起地上的步槍繼續參加戰鬥。
‘滴滴滴~~~’
刺耳的銅哨聲響起,日軍軍曹長髮現中計,開始調撥兵力回援。聽見撤退的哨聲,偽軍們率先撤退,留下一部分日軍斷後。
豬突戰術未能將陸北他們趕出去,日偽軍開始潰散,一往無前的氣勢一旦退散,取而代之的便是倉惶撤離。他們幾乎是連滾帶爬,陸北從未見過日軍會潰散的如此狼狽。
他從子彈袋裡取出幾枚子彈壓入槍膛中,開始精確點射撤退的日偽軍,己方這邊的槍聲大作,殘存的戰士們也進行點射。
一道又一道背影倒下,日偽軍在撤退時丟下七八具屍體。
“衝!”
“追擊,把敵人趕出去!”
王貴蹲在一具屍體旁,淚水將眼眶打溼,陸北看見他身旁躺著的屍體,那具屍體是青年連支部書記程家默,身上已經落下一層細雪。
“老呂,呂大頭你TMD人呢?”
陸北害怕起來,朝著四周大喊。
“叫你爹幹嘛,沒死呢!”
循著聲音看去,呂三思正和宋三幾個人一起摁住一名尚未撤離的日軍,手持刺刀捅進對方腰部,扎中腎臟後扭動手腕。那絕對是奔著洩恨去的,讓對方以最為疼痛的方式死去。
陸北拎著步槍晃晃悠悠跑過去,抬起步槍扎進對方心臟,想給了那名日軍一個舒坦。
“玩呢,清點人員,組織追擊。”
呂三思拿著刺刀將對方喉嚨劃開,不打算玩下去。
“老程沒了。”陸北指著不遠處一具蓋著白雪的屍體。
呂三思看了一眼:“報喪鬼。”
沒空搭理呂三思,陸北看著剛剛血戰過的戰場,風雪伴隨寒風依舊呼嘯,殘存的戰士們或躺或坐,聽見王貴的命令後麻木檢查武器彈藥。
撿起戰場上留存的武器彈藥,陸北扯下一名日軍屍體腰間的牛皮彈藥盒,將子彈盒取出來放進挎包,半蹲在地用長滿凍瘡的手往手槍彈匣裡壓子彈,壓完後放入槍套中。
“炮兵隊集合,準備追擊!”
短暫的補充彈藥,聽見陸北的命令,能夠活動的炮兵隊戰士集合在一起。
看見剩餘的人數後,陸北心中一陣絞痛,炮兵隊原有四十四人,算上未參與衝鋒的迫擊炮組四人,現在還有二十九人,傷亡過半了。
青年連同樣也傷亡不小,他們還有四十二名站著的戰士。
日偽軍在這裡同樣傷亡慘重,丟下五十多具屍體,倉惶逃離。
“追擊,追擊,別愣著!”王貴揮起他的手,示意眾人跟上去。
殘存的眾人以一種無可奈何的表情跟隨在他身後,冒著風雪追進村子裡,耳邊不停傳來槍聲和爆炸聲,同樣的還有永無止境的狂風暴雪呼嘯。
陸北和呂三思並肩往村內跑去:“別死,我怕。”
“難得,你也會說害怕。”呂三思淡淡一笑,似乎在嘲笑陸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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