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派騎兵衝一輪?”
“派多少人,少於三十騎兵可打不退他們,對面可是足足一個步兵小組。”
王貴陷入煩惱,要想打退面前的日軍步兵小組,少說也要二三十人,在平原野戰能否打退尚且不知,就算打退,對方又會像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
於是乎,王貴讓重機槍停下,別浪費子彈。
兩撥人就這樣在冰天雪地裡僵持,日軍蜷縮在馬爬犁後,見壓制的九二重機停下,膽大者站起身揮舞雙臂,向駐守在山坡上的眾人進行調謔。
“阿諾,陸軍馬鹿野郎。”
“陸軍馬鹿,最低野郎!”
陣地上突兀響起喊話聲,循著聲陸北從雪窩子裡爬出來,看見呂三思正朝對面的日軍大罵,嘴裡嘰裡咕嚕個不停,也不知道在罵什麼。
“嘿嘿嘿,你說啥呢?”
呂三思回道:“罵那群日本人是癟犢子玩意兒,閒著也是閒著,不跟我罵幾句?”
“嘿!沒白給日軍顧問洗褲衩子。”
“去你大爺的。”
不少有興致者學起呂三思罵人的話,對日軍高喊。
在對面的日軍顯然聽明白了,一個個氣的不行,都站起來對罵,兩撥人開始肆無忌憚的對罵。罵戰起個頭,讓日軍明白在罵他們,剩下的便自由發揮,各種鄉間粗鄙之言都冒出來。
也不管日軍是否能聽懂,但從幾名戰士各種下流動作來看,日軍會自己在腦內補充翻譯。
“哎哎哎!”
陸北瞧見日軍全都站起來,連忙搖晃王貴:“別愣著,讓重機槍打一梭子啊!”
“啊?”
王貴眼中精芒畢露:“壞傢伙,你不講武德。”
“那你就講武德,別打。”
“放屁,TMD跟日本人打仗講什麼武德。”
王貴腳步晃悠走向重機槍陣地,重機槍射手沒有猶豫,對準站在馬爬犁上叫喊的日軍射擊。
‘噠噠噠~~~噠噠~~~’
一梭子子彈過後,陸北用望遠鏡清晰看見好幾名日軍被子彈射的腸穿肚破、血肉飛舞。
“哈哈哈,不行了,我TMD得笑死。”陸北捂著肚子笑個不停,對方沒有他們髒。
王貴也笑的不行:“蠢死的,真TMD是蠢死的。”
呂三思也忍俊不禁笑起來:“還得是重火力管用,你看看人家,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此言一出,陣地上歡聲笑語,所有人都笑的不行。
歡聲笑語沒持續多久,在公路盡頭,出現一支日偽軍部隊,足足四五十號人,這似乎就是對面日軍步兵組苦苦等待的增援,治安警署的治安警隊。
瞧見增援抵達,那些殘存的日軍跟見了親人似的,站起身揮舞雙手高呼,結果又被重機槍打了一個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