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卡車上,陸北向伐木工們宣傳抗日政策。
“同胞們,我們是抗聯第六軍,是來解救你們的。不要再忍氣吞聲了,還想這樣被人當畜生一樣圈養嗎?”
陸北手裡拿著鐵鏈子:“我們是人,是人!不是畜生,這條鐵鏈束縛不了我們,勇敢拿起武器反抗,向日本帝國主義反抗,向偽滿反抗!
這是用來綁畜生的,你們是畜生嗎?”
幾名戰士押送兩名被打傷俘虜的日本監工,將他們押到工人面前,掄起大斧頭一刀剁掉腦袋,被俘虜的偽軍嚇的哭個不停。
見到往日欺壓自己的監工被砍頭,工人們爆發出歡呼。事實證明有組織的宣傳奮起,不如挑唆的暴動更為簡單粗暴,義憤填膺的伐木工人們把矛頭對準俘虜的偽軍,衝上去要打死他們。
‘砰!’
陸北拉起槍栓上彈扣動扳機,一聲槍響鎮住暴亂的伐木工人。
“這是幹什麼,放手!”
“不許虐待俘虜,全都不許動!”
陸北讓伐木工人指認,看看有誰曾經欺負過他們,只要指認出來罪大惡極立馬拉出去砍頭。經過指認之後,又有幾名往日欺負他們的偽軍被執行死刑,剩下十幾名罪行較輕的偽軍不斷向工人們磕頭認錯。
緊接著,陸北給工人們發放糧食還有繳獲而來的財物,讓他們有回家的希望。
看見伐木場停著的四五輛運輸木材的卡車,陸北想到一個歪主意。
抗聯沒有汽車,那麼開著汽車在公路上,估計沒人會知道是抗聯的人。
“你們誰會開車?”
陸北會開車,但只有他一個人會開車不夠,運輸不了那麼多戰士。
十幾名偽軍竊竊私語,幾名偽軍為了諂媚示好主動指認起會開車的人。
“抗聯的長官,他會開車!”
“對對對,他也會,他們倆都會開車。”
被供出的兩名偽軍面如死灰,只能硬著頭皮答應幫抗聯開車,畢竟他們身旁還有十幾個被砍掉的腦袋。
陸北讓戰士們上車,剩下的戰士則騎馬跟在後面,組成一支半機械化半騾馬化的部隊,準備從公路直接跳出日偽軍討伐隊的包圍圈。
臨走時,白天遇見的幾名工人找上陸北,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
“勞煩留步,留步。”
“抗聯的兄弟,那個~~~”
幾個人支支吾吾,其他人都在商量著該怎麼逃回老家,而他們找上來。
陸北正在檢查戰士們往卡車上裝東西,回頭看向他們:“咋了,如果讓我們送你們回去,怕是愛莫能助,我們還要打仗呢。”
“不是不是。”
其中一名長相憨厚老實的工人鼓起勇氣:“我們想跟你們走,要為趕走日本人出把力,打仗開槍我們不會,但我們幫你們牽馬搬東西、燒火做飯都行。”
“是啊,帶我們走吧。”
“我們啥都能幹。”
想了想,陸北將自己腦袋上的騎兵尖頭帽子摘下,戴在那名工人腦袋上。
“歡迎加入抗聯,我是抗聯第六軍副團長陸北。”
那名工人憨厚一笑:“我叫阿克察·都安。”
“我叫王春。”
“徐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