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入夜時分。
鎮子外站崗的偽軍警察聽見馬蹄聲,不由地緊張起來,從夜色中奔騰出一隊騎兵,隔著近了,土牆圍子上的探照燈照射過去,見是日軍騎兵連忙將光束挪開。
那站崗的偽軍警察見是日軍騎兵而來,自然是先彎腰鞠躬,用‘協和話’問好,又遣人去鎮長家裡和警署彙報,這麼一大隊日軍騎兵到來,肯定是有大事。
對他們而言,日本人的事情都是大事。
下馬,一個班的戰士默不作聲靠近土牆圍子的入口,挪開擋路的拒馬欄杆,另外一個班的戰士快速衝進土牆圍子,而呂三思則用日語大聲呵斥。
“命令當地的指導官和守備隊隊長立刻來這裡,快快的!”
在裝腔作勢方面,呂三思絕對是有一手的。
第一時間,眾人就佔據土牆圍子的入口。
面對偽軍警察的恭維,戰士們一言不發,各班組長都在關注自己的戰鬥員,這是夜戰,也是最為混亂的巷戰,如果失去統一的組織度,造成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這很考慮戰士們在複雜多變的環境下如何作戰,在山林子裡打仗是一回事,在城鄉巷子裡作戰又是另外一件事。
能征善戰不是一句口頭語,在敵情複雜、環境多變的地區作戰,還能夠保持作戰能力,也是綜合戰鬥力的一種。
遠遠地,只是瞧見手電筒的微弱燈光照射,十幾個人急匆匆的往這裡趕。當地的指導官瞧見軍紀嚴明的‘日軍’,看見幾名軍官正拄著軍刀,在土牆圍子邊等待,時不時的檢視腕錶。
日軍指導官小跑過去,對方只是一名預備役下士官,日軍派駐各地鄉鎮的指導官幾乎都是退役軍士或者預備役下士官,瞧見正兒八經的軍官立正鞠躬。
“鄙人七山健夫,見過諸位閣下,請問有什麼命令嗎?”
呂三思張著嘴:“啊喏~~~”
他半張嘴想不出來咋說,烏爾扎布接過話。
“有沒有接到關於反日匪寇的情報,憲兵隊的傢伙說這裡有匪寇活動,我們可是馬不停蹄的來到這裡。”
日軍指導官連忙搖頭:“報告長官,這裡目前沒有發現反日分子的蹤跡,當地的國民很配合政府的各種政策,請一定要調查清楚。”
“是嗎?”
“哈依,請一定要調查清楚。”
烏爾扎布很不滿的說:“你是說我們搞錯了,當地守備隊的傢伙在什麼地方,還要長官等多久。我們可是很辛苦的行軍,難道你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值得重視嗎?”
“紅豆泥斯米馬賽!”
那名日軍指導官不停的鞠躬道歉,別的不說,這麼一嚇唬真的給對方唬的一愣一愣。鎮公所的漢奸還有偽滿警署的偽軍警察們也都汗流浹背,只見平日裡耀武揚威的指導官不停的鞠躬道歉。
等了兩三分鐘,只見兩輛腳踏車從街道另一頭駛來,一名日軍少尉賣力踩著腳踏車,另外還有一名揹著槍的日軍士兵。見人到齊之後,戰士們也行動起來。
戰士們將一群人團團圍住,剛剛架好腳踏車的日軍守備隊軍官扭頭看見‘自己人’不太一樣,戰士們三人一組尋找自己的目標,兩人將目標架住,另外一人握住刺刀就是捅。
察覺不對勁的日軍守備隊軍官張口欲質問,結果被兩名戰士給架住捂住口鼻,另外一名戰士就給將刺刀送入他的胸膛,刺刀一刀一刀捅進身體。
“留兩個活口,誰是鎮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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