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是一陣莫名其妙,陸北還以為是什麼來頭,原來頂天就是偽滿鄉鎮官員組建的漢奸民團武裝。
這樣的武裝他見一個打一個,對於抗聯而言這些漢奸民團武裝算不得什麼,但對於平頭老百姓而言,已經是頂天的利害人物。
從肉體上消滅一個土匪地主武裝容易,可嫩江這地界不止一個這樣的地主土匪武裝,真要消滅他們必須剿匪和土改雙管齊下。但以目前而言,抗聯無法做到,更何況主動出擊容易暴露自身位置,現在日軍可是滿天下尋找他們的身影。
說完之後呂三思看向陸北,而後者也是煩躁的撓頭。
一邊是當地群眾的委託,一邊又面臨日偽軍的搜查討伐,陸北一時間還挺難辦,可難辦就不去辦了嗎?
幾名群眾眼巴巴看向陸北,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沒轍,陸北先讓幾人休息,他要向上級請示。之前的行動是經過批准的,但現在又要進行軍事行動,必須徵求上級的意見,萬一遭遇到日偽軍,上級想救也來不及救。
“麻煩事。”呂三思說。
陸北也點點頭:“這事的確麻煩,做好了能夠在群眾心中建立起一個好的形象,剿滅漢奸地主的土匪武裝容易,可養狗的可是日本人。
打狗也得看主人,這話真是不假。”
這些漢奸地主武裝別的不說,欺壓老百姓,噁心人是夠夠的。
很快,第三路軍總指揮部發來指示,讓陸北在不損害部隊整體實力下,儘可能的去幫助老百姓鎮壓漢奸土匪武裝。字是一個個都認識,連起來就不太明白。
上面把自己當天兵天將了,打仗還不準死人。
當然其中的含義也很簡單,上級也不可能說現在是關鍵時期,日本人才是主要敵人,實在不行就苦一苦群眾,反正已經苦了這麼些年。能幫就幫,幫不了也沒辦法的,總不能讓隊伍往火坑裡面跳。
盤腿坐在炕上,陸北笑吟吟看著呂三思,把他看的有些發毛,對方思考良久,最終還是做出決定。
“打吧,不能讓群眾對我們抗聯失望。”
陸北搖頭哭笑不得:“就這破事你還想半天,咱們自詡老百姓的軍隊,見著老百姓遭難不幫,這算什麼。”
“既然你有決斷就趁早說啊!”
“我想看看你咋想的。”
一人悶頭生氣,一人惡趣味的看笑話。
這不是一件小事,知微見著也能看清楚抗聯在長期與組織失去聯絡後,對於自身的意識形態也出現模糊的跡象。陸北一直在極力幫助抗聯彌補自身的缺陷,從誕生之初抗聯就是一個發育不完全的,缺乏系統性的理論指導。
打肯定是要打的,但不是現在,隊伍急需休整。
深夜。
陸北揹著槍和呂三思一起巡查,路上在討論關於開春後的事情。
倆人走到一間屋子外,門口有戰士站崗放哨,是田瑞親自守著,屋內是被土匪劫掠至此的婦女。那些婦女都是可憐人,聽見外面有說話聲,一個個開始恐懼起來。
她們害怕外面這群自稱是抗聯的隊伍,會如同土匪那樣對待她們,這片土地不存在什麼公道,所謂公道大多都是人們為了以求心安,自欺自人的話語而已。
直到天亮,屋內的婦女膽戰心驚過了一夜,預想中的暴行並沒有出現。
天剛矇矇亮,外面有人敲響房門。
“大姐,能不能請你們幫個忙。”陸北站在門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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