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刀疤臉剛要叫,聲音就戛然而止,被早有準備的小龍用雜草塞滿了嘴巴,只能驚恐地發出“嗚嗚”地聲音,在地上拼命地打滾。
五分鐘一閃而逝,對於刀疤臉來說可謂是過了五個世紀。
五分鐘一到癢痛的感覺,如潮水一般退去。
白洋拔出他嘴裡的雜草,刀疤臉彷彿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又癢又痛抽離了渾身力氣,癱軟如泥。
“這次可以說了嗎?”白洋再次問道。
五分鐘的煉獄,刀疤臉呆呆滯滯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被白洋這麼一問,半晌才反應過來。
“是,是有人聯、聯絡我們的。”他瞥了眼絡腮鬍子,見對方沒有反應,繼續說道“:對方說讓我們來這裡偷獵盜獵,然後他帶人抓我們。”
“誰?”白洋挑了挑眉頭。
這個答案倒是和他們掌握的資訊不謀而合,但白洋卻怎麼不相信他們。
“只有老大知道。”刀疤臉朝著絡腮鬍子看去。
“那人姓劉,具體叫什麼不知道,只知道他是森林公安,他掌握著不少銷售渠道,我們每次都是單線聯絡,他聯絡我們。”見有目光看向他,立刻將自己掌握的資訊交代。
白洋笑了,笑得很開心。
沒想到這時候了,還抱著僥倖心理。
是蠢呢,還是蠢呢。
森林公安,姓劉的不少,但真正能夠幫助他們的只有一人。
可這位沒那個能力呀。
“二爺,看來有人不見棺材不落淚,要不您再給他們來點兒新花樣,讓這些人明白明白咱寨子幾十年前的威名。”白洋臉上始終掛著淡淡地笑意。
“別,別,我說,我說。”白洋的笑容簡直就是魔鬼的笑容,嚇得他臉色大變,趕緊說道“:姓劉的是我們的聯絡員。”
陳二爺一臉的惋惜,悻悻地將掏出來的小瓷瓶又放回去。
絡腮鬍子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之前的怒目而視完全化作識時務為俊傑。
“我們五個人三年前…”
“等等,五個人?另外一個人呢。”白洋直接打斷了絡腮鬍子,雖然從留下的痕跡判斷出他們有五個人,他還是要印證一下。
“老三用麻醉槍偷襲山彪子,被山彪子一口咬斷了脖子,然後我們被山彪子追趕到這裡,老四被毒蛇了,我們就躲到了那個有硫磺的山坳裡,之後你們就來了。”絡腮鬍子老老實實地說道。
“哈,偷獵盜獵的果然見識廣博,居然還知道山彪子。”白洋真的有些驚訝了。
彪,在中國大地上廣泛流傳,就是清代武將官服上就有彪的形象,如果說誰真正見過彪,所有人又直搖頭,只到是傳說。
彪的形象一直撲朔迷離,非常神秘。
現在主流說法就是彪其實是亞洲金貓,
“我們哪裡認識山彪子,起初還以為是黃虎呢,狗大戶有老闆想飼養。”絡腮鬍子眯著眼睛躲避強烈的陽光,有些洩氣地說道“:沒想到是山彪子,它狡詐又兇殘,我們就是被驅趕到那個山坳裡的,我猜它是故意的。”
“我不認識,瘦猴認識。”
白洋微微側身看向被他拖回來的瘦子,除了標誌的母狗眼,活脫脫賈隊長的同胞兄弟。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居然認識山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