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四叔咱不興說話不算啊,咱不能說話當放屁啊。”白德賢也有點兒急了,他們惦記四叔的白果酒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怎麼能讓他變卦呢。“四叔,再說那白果酒你說不行也沒用了,比賽你輸了,酒歸小洋,你可無權處置。”
“怎麼就歸小洋了?”白圭青到現在還沒搞明白呢。
“小洋,剛剛割了兩畝地的麥子,四叔你看看自己割了多少?”
兩畝地?白圭青又呆住了,不用半天兩畝地的麥子,這樣的莊稼把式別說見過,就聽都沒聽說過。
“你小子不是騙我吧。”天方夜譚吧,白圭青不由地質疑道。
“四叔,你不信我,你可以問問大家,究竟是怎麼回事,麥子我們都拉了好幾車了。”白德賢不幹了,衝著他叫屈道。
白圭青環顧四周,果然少了好多的麥子,麥子地裡的車轍印似乎證實了白德賢的說法,他呆呆地看向了正在板車後邊賣力推車的白洋,不到半天兩畝麥子,這比傳說中的機械收割慢不了多少吧。
不對!
“小洋,小洋,你沒事兒吧。”白圭青臉色狂變,瘋狂地跑到白洋麵前,一把拉住他,焦急地問道。與此同時,心中還不住地埋怨起其他人來,小洋不知道深淺,你們還不知道嗎,那是兩畝麥子啊。“小洋,你要喝叔的酒,叔什麼時候捨不得過,咱用不著這麼賣力啊,傷著身體可不是小事兒。”
“我沒事兒啊,四叔。”白洋不動聲色地從白圭青手裡掙脫起來,當著他的面,活動、活動手腳,“你看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我真沒事兒,剛剛我還沒盡全力呢,收著力氣呢,百來畝麥子,咱們得好多天呢,趕上雨季或者耽誤插秧可不好。”
白圭青被噎得直翻白眼,算了你小子愛怎麼幹就怎麼幹吧,老子懶得管你。看著白洋活蹦亂跳的樣子,他這才把心放在肚子裡。
好莊稼把式啊,白圭青看著遠去的白洋忽然又羨慕起來。
年輕就是好。
“四叔,怎麼啦。”白德賢走過來坐在他身邊關切地問道。
“怎麼啦,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是不是嫌我丟人丟得不夠徹底?還是你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白圭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訓斥道。
“不是,四叔,你什麼意思,小洋也是我兄弟啊,我能不關心他?”白德賢一下子就急了,大聲說道“:你不知道,我們攔了好幾次小洋,最後發現沒問題,這才放心,你以為我們是什麼人?看自家兄弟出醜。”
“那你們就想看我出醜唄。”白圭青輕聲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