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懷人一邊在心裡說賣萌可恥，一邊又忍不住拿起手機給裴柱現拍了一張照。
“幹嘛，正大光明的拍我，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哦。”
“不用做商用途徑，就不算侵犯肖像權，現在把你酒醉的黑歷史拍下來，等你清醒了再發給你。”源懷人嘿嘿笑著，“我說的遊戲是，數優點。”
“數優點是什麼？給我看看，要是拍的不好看就給你刪掉。”
裴柱現小臉湊到源懷人手機上面，後腦勺幾乎頂在源懷人下巴上。
“數優點就是，我們互相說對方的優點。”源懷人收起手機，按滅螢幕。
“那不就是花式自誇麼，沒想到你這麼喜歡聽別人吹噓你。”裴柱現靠在椅子上，嘴上這麼說，卻還是率先開頭，“那麼，你的第一個優點，謙遜。”
“咳咳咳……”源懷人差點嗆到。
他認真地琢磨著裴柱現的表情，在想她是不是認真的。
“雖說誇讚別人可以誇張點，但這個詞離我是不是太遠了點？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一般來說，源懷人和別人相遇後的流程大概是這樣的：打量對方、推理基本資訊、交流中摸索對方性格、最後從智商上全面碾壓對方。
他很少自誇，但在獲得話語權優勢後，“我很牛”這句話幾乎是寫在他臉上的。
甚至換成李十民來評價，會說謙遜的反義詞是“源懷人”。
“沒想到你竟然喜歡我到這個地步了，已經能做到睜眼說瞎話了。”源懷人樂呵呵地說。
裴柱現表情不滿，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
“只是別人都這麼認為，連帶著你的自我認知也侷限住了而已，你真覺得我會喜歡一個自大狂嗎？
“不，我喜歡的是能在相處時展現出我的樣子人，讓我覺得舒心的人。
“自大狂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在和女孩子相處時，你知道這邊的男人一般是什麼表現嗎？”
沒想到自己在裴柱現心裡形象這麼好，源懷人斟酌語言，回答：
“可能，是喝了酒就張牙舞爪，時不時擼袖子炫耀手腕上大金錶的那種？”
“是啊，其實你已經很謙遜了，只不過你說的實話比較唬人，一般人聽到肯定覺得你在吹牛，實話實說已經是難得的品質了。”裴柱現點點頭。
源懷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髮：
“你這麼一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但話又說回來。”
“啊？”
“謙遜這方面雖然不是亂說，但也是靠同行襯托。”裴珠泫誇完又補了一刀。
源懷人：“……那我也發現了你的一個優點。”
“什麼？”
“你很懂得把握距離感。”
“怎麼說？”裴柱現有點暈暈的了。
所謂三瓶燒酒的酒量，是在中間的酒精還沒完全發作的情況下，她就把第三瓶喝完的意思。
不代表她喝了一瓶多還不暈。
反倒是源懷人雖然也有些暈，但仍然意識清醒，和平時的區別不過是反應稍慢了一些。
“不怎麼說，而是我想聽聽你隱忍在心底沒講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