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的父母究竟是誰？”
穆恩的聲音沙啞，帶著疑惑問道。
這個問題一出。
霍風晞和霍雨浩同時僵住。
霍雨浩的眼睛裡泛起細碎的漣漪。
而霍風晞的至尊瞳則驟然爆發出冷冽的金光。
穆老和玄子笑容放下，表情嚴肅。
看這樣子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父親是星羅帝國，白虎公爵戴浩。”
霍風晞冰冷的開口，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母親霍雲兒，原本與戴浩青梅竹馬，可他卻迎娶了星羅公主，公爵夫人並不待見我們，我們只能住在柴房。”
霍雨浩突然開口：“柴房……又冷又潮。”
“冬天連炭火都沒有，母親把唯一的棉被裹在我身上，自己卻咳得整夜睡不著……”
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三年前”
“我不小心衝撞了公爵夫人的幼子戴華斌，他要打我們。”
“母親為了護住我，把我抱在懷裡，自己卻……”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至尊瞳中映出當年的畫面：
母親瘦弱的身軀擋在他身前，被棍棒打得遍體鱗傷，卻始終用身體為他撐起一片小小的安全區。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聽哥哥的話不去那邊就不會……”
霍雨浩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心中滿是悔恨。
“別哭雨浩，這不是你的錯。”
霍風晞摸了摸他的頭，嘆息一聲，安慰道。
他早知道會出現這一場劇情，所以提前警告了霍雨浩不要出柴房，但沒想到自己出去一趟的時間。
事情已經發生了
“錯的是他，既然他做出了選擇，就要承受後果！”
霍風晞瞳孔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
穆恩的手指緊緊抓著輪椅扶手，金屬表面被磨出刺耳的聲響。
他活了近兩百年，見過太多世態炎涼，此刻卻被這短短几句話刺痛了心臟。
玄子嚴肅的站在一旁，手裡的燒雞早已涼透。
閣樓內陷入死寂，唯有霍雨浩壓抑的抽泣聲在迴盪。
穆恩重重嘆了口氣，輪椅緩緩靠近兄弟倆：“戴浩恐怕做夢也想不到，被他拋棄的，竟是身負人皇血脈與虛空武魂的絕世天才。”
老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史萊克雖不插手各國事務，但你們既是海神閣宿老……”
“不必了。”
霍風晞突然挺直腰板。
至尊瞳的金光與霍雨浩虛神眸的藍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定的信念。
“戴家欠我們的，我要親手討回來。”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霍雨浩擦去眼淚，站起身來。他的眼神不再怯懦，取而代之的是與年齡不符的狠厲。
“哥說得對。那些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要讓戴華斌，為他對母親做的事，百倍償還！”
少年眼珠轉動，虛神眸引動空間之力，擊盪出陣陣波紋。
玄子看著這對兄弟，突然想起古籍中記載的霍驚天，那位虛空鬥羅也是這般孤傲決絕。
他重重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好！有霍家先祖的風骨！史萊克雖不能直接出手，但學院的資源，你們隨便用！”
穆恩點了點頭。
玄子內心無名之火還沒消散。
肥厚的手掌重重落在霍風晞肩頭，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走！老夫這就去教你們修煉！”
“霍雨浩，走你。”
他一手提著一人，飛向天邊。
與此同時。
星羅城，白虎公爵府內。
鎏金銅鏡將公爵夫人的妝容映得明滅不定。
燈光搖曳間，她突然冷不丁的開口：“那個賤人生的孽種，當真出府了？”
“回夫人的話，”
侍女縮著脖子，目光尊敬，“已經確定是離開了公爵府，應該是去星斗大森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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