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飛行鬥技紫雲翼消耗極大,只適合戰鬥與短途飛行所用。
火靈蛇與烙鐵毒印蟒雖因等級的緣故,在飛行速度上會略勝一籌,可一旦長途跋涉,消耗也遠超這自帶翼翅、耐力悠長的四翼黑蛇。
“舉手之勞罷了。”
海波東甚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後,詢問道:
“迦南學院入學之事可還順利?”
“嗯。”穆青點了點頭道:
“學院的招生登記結束後,會在烏坦城停留七日再出發。”
“正好。”
“加老頭那邊傳信,他五日後前來與我們會合。”
說著,海波東踱步到窗前,望著遠處的天空,感嘆道:
“希望本次黑角域之行一切順利!”
……
兩個月後。
黑角域,暮之城,血宗駐地。
陰森的大殿內,一道枯瘦的人影坐於白骨鑄成的王座之上。
此人身披血色長袍,眼窩深陷,整個人彷彿一具乾屍。
正是血宗宗主,鬥皇強者範癆。
“父親!”
一道身影快步從殿外走入,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與殘忍。
“範仁長老那邊得手了!”
“他截殺了一支迦南學院的招生隊伍,收穫頗豐!”
“那些小崽子身上的好東西可真不少!”
“凌兒。”
王座上的範癆緩緩開口,聲音沙啞乾澀,如同兩塊砂紙在摩擦。
“身為少宗主,說話做事要滴水不漏。”
“什麼叫範仁長老得手了?”
“那是我宗“叛徒”範仁私自行動,與我血宗毫無干係,明白嗎?”
“父親教訓的是!”
範凌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舔了舔嘴唇,語氣中滿是貪婪與興奮:
“迦南學院平日裡總讓他們的學員來我黑角域歷練,美其名曰‘試煉’。”
“也該讓他們嚐嚐被當成獵物的滋味!”
“他們招收的學員天賦不差,大多家底豐厚,加之遠道前來入學,身上多半會攜帶一些值錢的東西,簡直就是一群移動的肥羊!”
“僅這一票所得,都快趕上我血宗一個月的利潤!”
“若不是忌憚學院的鬥宗強者,蘇千大長老。”
“孩兒還真想大肆出手,多搶上幾支招生隊伍!”
“不可大意。”範癆冷哼一聲,枯瘦的手指在白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發出“叩、叩”的輕響。
“其他宗門的情況怎麼樣?”
聞言,範凌幸災樂禍道:
“按細作傳回的情報,黑骷墓、地炎宗、魔炎谷那幾家也都動手了。”
“不過他們運氣不好,踢到了鐵板,被學院的執法隊逮個正著,損失不小。”
頓了頓,範凌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孩兒還聽說了一件趣事。”
“黑骷墓那邊派出去的長老摩爾朵,竟然假戲真做,帶著所有戰利品,直接叛逃了!”
“據傳,那摩爾朵出發前還盜走了黑骷墓的鎮派鬥技!”
“哼,一群蠢貨。”
範癆眼中綠芒閃爍,看向範凌:
“傳令下去,讓範仁繼續出手。”
“切記,不可貪功冒進。”
“一但有被學院執法隊發覺的風險,立刻收手。”
範癆的聲音愈發陰冷,如同毒蛇吐信。
“若是事有不逮,就把魔炎谷、地炎宗、黑骷墓那些出過手的宗門全都捅出去,把水攪渾。”
“我倒要看看,他迦南學院的蘇千大長老再強,難道還能與整個黑角域為敵不成!”
“是!父親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