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小啞巴被獨眼追入了土地廟。
自己便將此人殺了,屍體現在還埋在土地廟後面。
本以為十多天過去。
還沒有人來找自己,說明就不會有什麼事,此人也是一個死了都沒人在意的小混混。
但沒想到。
今天居然有捕頭帶隊來平安村搜查。
說明之前十天,並非什麼情況都沒有,恐怕金源城內都已經內搜了個乾淨,但沒有找到,這才在周圍幾個村子碰碰運氣。
之前殺的黑虎幫兩人,秦墨並不擔心被官家的人盯上。
畢竟黑虎幫的人手裡都有幾條人命,躲著官家都來不及,並不會因為失蹤而報官。
但就是當初那個獨眼,秦墨有些拿捏不清。
不知道對方什麼身份背景。
現在來看,好像並不一般。
不行,得走。
想到這裡,秦墨便拉著錢長松準備離開。
錢長松倒是一臉疑惑,不知道秦墨什麼情況,怎麼看了一眼畫像就走了。
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人?
不過秦墨還沒後退幾步。
就被臺上的一道聲音叫停。
“那人,等等。”
秦墨剛才和錢長松擠進來的動作並不小,所以很早便被中間三人看見。
為首捕頭跟著一直關注著秦墨。
但發現秦墨看了一眼畫像就準備離開時,便意識到了什麼。
上前三步。
“你叫什麼。”
“秦墨。”
見到被留下,秦墨也沒有慌亂,鎮定了表情開口道。
對方畢竟也沒有什麼證據,自己只要說沒見過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不知道邢捕頭有何事?”
一旁錢長松也走了上來開口。
作為生活在金源城中的人,他和眼前這個捕頭打過幾次交道,所以知道對方叫什麼。
對方在金源城也算是有些名頭,破過不少大案。
此時正穿著一身官袍,腰間手放橫刀。
望了錢長松一眼,邢捕頭視線並沒有在他身上停留。
反而是繼續對秦墨開口道。
“你有沒有見過畫中這個獨眼?“
指著身後畫像。
而秦墨先是裝作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才搖了搖頭。
若是一面對詢問馬上就回答,反而會露了怯。
“有些眼熟,但細看並未見過。”
看著秦墨毫無表情波動的臉,邢捕頭頓了頓,倒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若是有訊息可以提供。”
一邊說著,邢捕頭一邊將畫像對著眾人轉了一圈,隨後才繼續道。
“可以直接領賞。”
說完。
便將畫像留在了大槐樹下,供眾人觀賞。
見到天色已晚,三人也準備離開。
畢竟他們也沒有真的覺得能找到些資訊,此人都已經失蹤十天,恐怕都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
不過。
看著邢捕頭的態度,秦墨倒是思索了起來。
對方好像並不是來找這個失蹤者的,言語反而更像是聊一個通緝犯。
如果獨眼的確有些背景,邢捕頭奉命追查,並不會是這種語氣。
畢竟聽上去。
這個邢捕頭好似並沒有真的在意獨眼生死。
哪怕自己剛才動作引起質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這種有經驗的捕頭,若是真的想要找人不該如此。
想到這裡。
秦墨上前一步。
直接開口問道。
“不知道此人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讓幾位大人如此關注。”
望向周圍,邢捕頭壓低了聲音。
“半個月前,知縣千金差點被人侮辱,好在護衛及時趕到將採花賊趕走,只可惜沒有抓住賊人。”
“知縣知曉後大怒,令我們調查。”
“可最終我們只查到一個內應同夥,並沒有抓到主犯。”
“不過卻是透過他的同夥知曉了主犯外貌。”
說到這裡,邢捕頭再度打量了起來秦墨。
因為此事有關知縣,所以詳情一般不會外傳。
但剛才他便覺得這小子隱瞞了什麼,這才將案件說出試探試探。
“若有此人蹤跡可得白銀五兩。”
“若是。”
邢捕頭頓了頓。
“將此人伏誅,獎白銀二十兩。”
因為此人其實連個武者都不是,能潛入全靠護衛內應。
所以在第一時間沒有將其抓住後,他們內部就已經認為對方逃離了金源城,並沒想過真的能夠將其抓住。
也不過是為了完成知縣任務罷了。
可邢捕頭沒有注意到。
當他說完這些話語後,眼前少年眼神瞬間清澈了不少,看似有些激動。
“原來是個不入流的採花賊,邢捕頭你放心,若見了他我定將其伏誅。”
錢長松拍著胸口,好似和罪惡不共戴天。
其實就是看中了賞銀。
而秦墨則是直接單手伸出。
“可否借一步說話?”
拋下錢長松,秦墨將邢捕頭帶離了人群。
畢竟若是讓錢長松知道自己殺了獨眼,恐怕說什麼也會在自己手中蹭點銀子走,不能讓這個財奴知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淬體二重的武者,為什麼對一些小錢都如此看重。
想到這裡,秦墨自嘲般的笑了笑,
別說錢長鬆了,好像自己也是這樣的。
“行了,有什麼事?”
扶著腰間橫刀,邢捕頭已經有些不耐煩,畢竟天色已暗,早已到了他們下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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