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被帶上枷鎖。
臉色蒼白的被慢慢向著衙門方向押送過去。
離開前。
他的視線一直望著秦墨,面容好似一下子憔悴了幾十歲。
一開始他還有一絲僥倖,覺得主簿不會那麼輕易拋棄他,但看著邢捕頭手中滿滿的罪證,他最終還是認了命。
他沒有想到。
邢捕頭雖然看上去是個老油條,一直躺平,但私底下卻收集了他不少罪證,加上小姐吹耳邊風,知縣直接給他定死了罪。
周圍。
望著趙家班方向的其他百姓,此時也都是暗中拍手叫好。
顯然也早就知道沈天是個什麼樣的人。
隨著沈天身影被慢慢押送離開了趙家班,邢捕頭也是對著身旁秦墨拍了拍肩膀。
“你小子這麼確定我會幫你?”
嘴角上揚,秦墨壓低了一些聲音。
“如果你當初沒有因為一絲猜測,就來替金源城百姓感謝我,那我自然不會確定。”
“不過還好我沒有看錯人。”
搖了搖頭,邢捕頭好像並不同意這句話。
“不是你沒有看錯人。”
“是我沒有看錯人。”
話音剛落,一旁的馬車發出吱呀聲音,靠近了聊天兩人。
“我想了想,還是要親自感謝一番才行。”
隨著悅耳倩聲響起,邢捕頭急忙咳嗽兩聲,望著沈天被押著離開的方向。
“那個,你們先聊,我去看著沈天,他畢竟也是一個武者,萬一跑了就不好搞了。”
說完。
邢捕頭就急匆匆離了現場。
而韓悅的聲音還在響起。
韓悅便是知縣女兒的名字。
“自那日起,我整日噩夢,從未睡過一次好覺,害怕那人還會出現。”
“哪怕院子內外,早已經被父親安排上了大隊人馬,可我還是睡不安穩。”
“若是對方一直沒有訊息,一直沒有被抓住,恐怕我往後餘生都會與噩夢作伴。”
韓悅的聲音自月白紗幔中響起。
輕拂的聲音吹著紗幔微微起伏。
當初獨眼偷偷潛入韓府,雖然最終並沒有成功得手,但還是給韓悅帶來了不少的心理陰影,以至於成了夢魘。
“邢捕頭也多次告訴過我,對方很有可能跑出了金源城,恐怕真的再也抓不住。”
“但我沒有想到。”
“我會在那天聽見他已經死了的好訊息。”
“我親自看了邢捕頭帶回來的兇器,確定了對方身份,當天晚上是我自事發之後,睡的最好的一次。”
“原本就想要親自向你感謝,但一直被耽誤了時間。”
望著月白紗幔中的少女身影。
秦墨也算是明白了,為何這次小姐會親自來現場,甚至助力邢捕頭給知縣施壓。
原本他還以為,只有邢捕頭會出馬。
最終只能讓自己安然無恙,沈天並不會得到懲戒。
但沒想到,知縣千金也為了報恩,出了大力氣。
這才一併將沈天也給收拾。
“舉手之勞罷了。”
“該是我感謝小姐才是,若非小姐出手,今日之事恐怕還不會那麼容易解決。”
說完。
秦墨能夠明顯感覺到紗幔中的身影動了動。
隨後玉手輕撫,將紗幔掀開一角。
好似白玉雕琢的面容,唇點硃紅柳葉細眉。
對方抬眉望了秦墨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秦墨同樣如此。
將紗幔放下,對方這才坐著馬車離開。
而秦墨的視線卻是忍不住多跟隨了兩眼。
穿越而來這段時間,這恐怕還是第一次讓他對所謂的千金大小姐有真正認識,的確遠超尋常俗粉。
待到馬車離開了這條街。
車廂內才有聲音響起。
“小姐,道個謝就夠了,你至於親自露臉感謝嗎。”
“聽邢捕頭說,他和我們之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我想看看是怎麼不一樣。”
“好像,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區別。”
......
隨著千金和護衛的捕快離開。
整個趙家班外面。
就只剩下了一些圍觀的群眾。
“沒事了?”
這個時候,在趙家大門的趙雄才忍不住開口。
剛才發生的種種,實在是有些太過超乎他的預料。
本以為秦墨回來後很難對付沈天,結果沒想到先是另一個捕頭願意幫他,之後更是還驚動了知縣千金。
要知道在整個金源城。
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一擲千金,就為了見小姐一面,可最終都無功而返。
甚至許多人都只知道,知縣有個無比溺愛的女兒,卻沒多少人見過面容。
但對方卻願意替秦墨出面。
秦墨其實也沒有想到,當初的一個善念會在此時結果。
再次堅定了他的選擇。
“應該是沒事了。”
慢慢來到趙雄面前,秦墨也開口道。
而對方望著秦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但當時飯桌上的種種,卻的確真實發生過。
趙雄不知道如今秦墨對趙家班是什麼看法。
沉默片刻,還是秦墨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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