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可疑!因此,臣建議嚴查鹹郎中和張侍郎!只怕他們早已有叛國之心!”
鹹冷梅和張濤聽見後,面色一變,齊聲喝道:“你安敢汙衊我等!陛下!微臣一心為大魏社稷著想,實無他意!”
正當隆治帝想要繼續宣佈對韃子主戰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高喊。
“太上皇駕到!”
群臣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殿門口。
......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華麗龍袍的老者,在太監馮保小心翼翼的攙扶下,邁著沉穩卻又不失威嚴的步伐,緩緩向內走來。
老者雖已年逾花甲,但那一雙眼眸卻依舊犀利如鷹,即便未露怒色,卻自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永昌帝,也就是現在的太上皇。
他在位長達六十年之久,這六十年間,朝堂上下皆被他牢牢掌控於股掌之間。
三年前雖名義上退位,將那象徵著無上權力的皇帝寶位讓出。
可實際上太上皇對朝廷的影響力絲毫未減。
皇帝每日早朝所議之事,不出半刻,必然會傳到他的耳中。
朝中重要官職的任免,皇帝表面上乾綱獨斷,可實際上在做出決定之前,也會暗中遣人來試探他的口風。
他透過內閣首輔王耀祖等一眾心腹大臣,把控著朝堂的局勢,把控著大魏軍國大事。
朝廷的諸多決策,看似是皇帝和大臣們商議的結果,可實際上背後總有他那無形卻又強大的影響力在發揮作用,讓整個朝廷的運轉都不自覺地沿著他所期望的方向前行。
在太上皇眼中,只要自己一日在世,眼前這位隆治皇帝,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罷了。
只有他想放權的時候,隆治帝才能得到一定的權利。
“父皇,您怎麼來了?”
隆治帝見太上皇駕到,趕忙從御座上站起身來,快步迎上前去,恭敬地攙扶著太上皇。
太上皇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甩開隆治帝的手,聲音如洪鐘般在殿內迴盪:
“朕要不來的話,你是不是想眼睜睜看著韃子毀我大魏國本!盧蕭塵此人,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說到此處,太上皇氣得渾身微微顫抖:
“如此不堪一用,竟連殺虎口都守不住!殺虎口一丟,大魏京城便門戶大開,豈不是危在旦夕!大魏京城內百萬人的性命又該置於何地!”
正在這劍拔弩張的當口,內閣首輔王耀祖見時機已然成熟,從容出班啟奏。
只見他躬身行禮,姿態極為謙卑,言辭更是懇切無比:
“太上皇,陛下,如今我大魏正深陷內憂外患之境,國力尚未從連年的戰亂中恢復過來。”
“若此時貿然與韃子開戰,實乃以卵擊石,恐有亡國滅種之危啊!”
王耀祖說著,臉上滿是憂國憂民的沉痛之色:
“想那韃子兵強馬壯,又對我大魏領土覬覦已久,若是執意與之相爭,大魏恐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屆時,宗廟社稷不保,百姓生靈塗炭,江山易主也並非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