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弗拉米基爾和楊平安拼酒就足足喝了二十斤。
要知道，
平日裡即便是一些熟客，最多也只是一斤半斤小酒，
再配上一點便宜的下酒菜，
然後，
跟人天南海北的聊著，一坐就是足足一晚上。
而今天，
得益於陳雪茹跟楊平安。
也是讓小酒館內的氣氛高漲，
連帶著不少客人都跟著點了不少小酒。
“唉，三輪車，”
等到楊平安這邊，招手叫來了一輛三輪車的時候。
也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何大清？”
不過很快，
他就反應了過來，
這裡是正陽門又不是東直門，
就算何大清遛彎遛到這裡，也不可能改行騎三輪呀？
除非對方瘋了，
才會放著好好的廚子不做而去當窩脖兒，
要知道，
在四九城裡這種賣力氣的工作，
被人說成是窩脖兒，
多多少少是帶著幾分蔑視的味道。
不僅走到哪裡都低人一等，甚至還容易受到歧視。
想到這，
楊平安也是馬上反應了過來，
眼前這人應該就是正陽門下之中，
徐慧真的賢內助，
也是對方的第二任丈夫，蔡全無。
只不過，
對方頂著的這張臉跟何大清簡直是一模一樣。
要說兩人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打死傻柱他都不信！
不過眼下，
並不是適合談話的好機會，楊平安也是按耐住了這份好奇。
直接將弗拉米基爾扶上了三輪車，
等到三人都上了車之後，才是指明瞭要去的地方。
到了這個時候，
楊平安才不忘打聽起了眼前這位蹬三輪之人的身份來歷。
“師傅，”
“我看你有點面熟啊，敢問貴姓？”
“不敢當，我叫蔡全無，”
“別人都叫我老蔡……或者窩脖兒，”
楊平安也注意到，
提到“窩脖兒”這個詞的時候，
蔡全無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眼中也露出了一抹心酸。
不僅是因為，
這份工作屬於是賣力氣的下賤活，
走到哪都被人瞧不起。
也是因為，
想到自己那有些坎坷的身世。
至於楊平安，
也是注意到了蔡全無的這一抹心酸，
卻沒有點破，
而是繼續裝作一臉好奇的問了一句。
“老蔡啊，”
“那你在這世上還有什麼親人嗎？”
“應該是沒了，”
“我從小命就不好，爸媽過世的早，家裡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那你今年多大？”
“二十八了，”
“喲，”
“你這年紀倒是不大，就是看上去跟三四十歲差不多。”
在得知了蔡全無的年紀之後，楊平安的臉色不免有些微妙。
他該說什麼呢，
這何大清一家子，
不僅一個兩個都喜歡小寡婦，
而且，
無論是何大清還是傻柱，以及眼前的蔡全無。
都是長了一張過於顯老的臉。
就像現在的傻柱，明明才剛滿十八歲，
結果看上去，
跟二十七八的小夥子差不多。
而蔡全無，
那就更不用說了，
長著一張跟何大清差不多的臉，
也是差點讓楊平安錯認了他們兄弟倆！
不過，
楊平安不是那種以貌取人之人，
也知道眼前的蔡全無雖然長得有些顯老，
但卻擅長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