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在月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雲箏仰頭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冰涼的氣泡劃過喉嚨時,她聽見傅凌鶴在笑,\"傅太太這是拿香檳當白開水?\"
\"你管我...\"雲箏看了他一眼伸手又要去夠酒瓶,指尖卻被傅凌鶴握住。
他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偏生語氣還帶著戲謔,\"這酒後勁可比你想象中...\"
話沒說完就被雲箏撲了個滿懷。
完了,說晚了,醉意已經上頭了!
少女帶著果香的唇擦過他耳垂,溫熱的吐息裡混著微醺的甜,\"傅先生怕我酒後亂性呀?\"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綿長,指尖戳著他心口畫圈,\"你心跳得好快。\"
傅凌鶴喉結重重滾動,掐著她腰肢的手背青筋暴起。
雲箏卻突然嗚咽一聲,眼淚砸在他鎖骨上碎成星屑,\"是我不好嗎?怎麼你們一個二個都不要我?\"
她揪著他襯衫紐扣的力道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傅凌鶴……我現在連家都沒有了。\"
\"這裡就是你的家。\"傅凌鶴突然託著她後頸吻上去,唇齒間嚐到鹹澀的淚,\"我的胸膛就是你的屋簷,心跳聲就是門鈴——\"
他含住她下唇輕咬,\"只要你敲,我永遠應聲開門。\"
雲箏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腿上,珍珠髮卡不知何時掉落,捲髮散成星河。
她捧著傅凌鶴的臉醉眼朦朧地數著,\"一個傅凌鶴...兩個傅凌鶴...怎麼有三個...\"
雲箏指尖點著他鼻尖傻笑,\"到底哪個是真的?\"
未等回答,她突然咬住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傅凌鶴悶哼一聲扣住她後腦,反客為主的深吻裡帶著他八年隱忍的疼惜。
雲箏的珍珠耳墜勾住他的領帶,在糾纏中扯開襯衫……
“傅凌鶴,你愛我嗎?\"雲箏突然撐起身子,月光順著她凌亂的衣襟淌進陰影,她迷離的眼神中有期待。
傅凌鶴握著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處,\"這裡跳動的每一下都在說我愛你。\"
他翻身坐起將她禁錮在身下,雙手撐在她的身側,語氣認真,“我比你以為的愛你更早!”
可惜他說這話的時候,身下的雲箏早就已經沉沉的睡去。
傅凌鶴伸手摸了摸他白皙細嫩的小臉,寵溺的語氣中盡是無奈。
“小沒良心的,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啊?”
雲箏在睡夢中嚶嚀了一聲,將頭輕輕偏了過去,脫離了傅凌鶴溫熱的大掌,睡得很沉,很香。
傅凌鶴起身彎下腰將熟睡的她抱起,抱進了溫暖的帳篷中,輕輕將她放在鋪的軟乎乎的小床上。
傅凌鶴俯身時,帳篷頂端的感應燈自動調成暖橙色。
人造蛛絲織就的睡袋泛起珍珠光澤,他將雲箏輕輕放下的瞬間,休眠狀態的恆溫系統悄然啟動,二十八度的暖流漫過她泛著薄汗的頸側。
\"冷…\"雲箏在睡夢中蜷縮成團,指尖無意識揪住他鬆開的領帶。
傅凌鶴單膝跪在睡墊邊緣,任由她將真絲領帶繞在手腕,另一隻手解開腕錶擱在摺疊桌上——錶盤背面刻著的\"箏\"字在暗處泛著幽藍的微光。
他掀開被子的動作輕柔至極,生怕把她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