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你剛才去公司了嗎?”雲箏終於還是沒忍住,試探性的問出了口。
傅凌鶴關窗的手一頓,心底突然冒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情,雲箏主動跟他講話了。
這是他進來之後雲箏主動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傅凌鶴趕忙轉過身看著她,如實道,“沒有,剛才去機場接了個人,然後去商場給你買了小蛋糕就回來了。”
雲箏聽到他的回答,心中泛起一絲苦澀,看來那張照片兒是真的。
“嗯,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雲箏不知道該怎麼和傅凌鶴正常相處了,就索性讓他先出去了。
傅凌鶴聽到雲箏讓他出去,整個人像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滿心的期待瞬間化為烏有。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的眼神裡滿是失落,死死地盯著雲箏,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緩和的跡象,可看到的只有她冷漠決絕的側臉。
傅凌鶴的心裡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著,又癢又痛,難受極了。
“箏箏,我……”他艱難地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你別這樣對我,有什麼事我們不能好好說嗎?”
他的語氣近乎哀求,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無助又迷茫。
雲箏依舊沒有看他,只是淡淡地重複,“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割在傅凌鶴的心上。
傅凌鶴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他失魂落魄地轉身,腳步沉重地朝門口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期待著雲箏能叫住他,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可直到他走到門口,身後都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離開房間,傅凌鶴靠在牆上,整個人都無助極了。
過了許久,他才起身朝樓下走去。
傅凌鶴下樓就讓封管家把所有在主樓聽伺候的人都叫了過來,一排排站好。
他坐在沙發上,渾身散發著無盡的冷意,
“剛才是誰給夫人送的飯?”
“先生,是我。”站在第一排的2個小女傭顫顫巍巍的出了聲。
“你們剛才去送飯的時候沒發現夫人有什麼異常嗎?”傅凌鶴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急切。
一個小女傭思索了片刻,才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夫人只是說沒胃口不想吃,讓我把飯菜拿下來。”
傅凌鶴眉頭緊鎖,面上是化不開的愁緒,“別的沒有再說什麼了嗎?”
“沒有了,不過……”小女傭低著頭,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傅凌鶴語氣不由得拔高了幾分,眼底滿是迫切,壓迫感拉滿。
小女傭被傅凌鶴突然拔高的聲音嚇得一哆嗦,繼續道,“夫人她好像哭過。”
“對,夫人看著手機就哭了。”另一個小女傭也趕忙補充,“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