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凌晨。
丑時。
乾陽城西,李超軍連營內。
篝火隱隱。
雖然因為有鐵血軍的前車之鑑,在李超的命令下,連營內所有守夜的兵卒們都分為了三波,一波一波又一波,輪流執勤守夜,以此來去確保精力。
但李超大軍這邊,畢竟已經連續行軍半個月了,而且這半個月來加起來遭到了襲擾數以百計,加上今天晚上夜襲的頻率格外的高,每隔兩刻鐘就會來襲擊一次,使得守夜的兵卒們一個個都疲憊不已。
同時!
又因為這半個月來,數以百計的襲擾中,白袍軍和白馬義從們從來都沒有衝陣過,加上李超大軍足足有二十萬兵馬。
這就導致,儘管李超一再命令戒備,但幾乎所有的兵卒,以及將領,甚至就連李超本人,都已因為疲憊和警惕心的減弱而略有鬆懈。
“反正他們從不敢衝陣,不過是射幾輪箭就跑,哪裡值得如此緊張?”
這樣的想法,已經在李超大軍當中根深蒂固了。
然而。
就在此時。
黑夜之中。
一南一北兩支騎兵部隊——白馬義從以及白袍軍,正在霍去病和陳慶之的帶領下,一點一點地朝著李超軍的連營靠近。
為了能儘可能晚地被李超軍發現。
所以兩支騎兵部隊都沒有衝鋒,而是騎在馬上,駕馭著馬兒,緩步前進。
他們沒有發出任何喊叫,只有戰馬的鼻息聲與甲冑的輕微碰撞聲,顯得肅殺而沉默。
五里!
四里!
三里!
在距離李超連營只剩下大概三里路的時候,白馬義從這邊率先被一個守夜的李超軍斥候給察覺到了。
“敵襲!”
那斥候臉色頓時大變,同時直接吹響了代表敵襲的哨子。
然而下一刻。
“嗖——”
一支箭矢凌空襲來,精準地命中了他的喉嚨,將他射殺在地。
霍去病緩緩放下弓箭,目光冷冽,看向遠方的連營,開口道:“不必再藏了,殺!”
話音落下!
他一揮手,六千白馬義從瞬間動了起來,手中彎刀齊齊舉起,馬蹄聲由緩轉急,逐漸匯聚成一片雷鳴之聲。
隨後!
浩浩蕩蕩地朝著三路外的李超連營殺去。
然而此時!
李超軍連營那百年。
“敵襲!”
聽到哨音的李超軍兵卒們,一個個懶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帶著濃濃的倦意,心中第一時間生出了這樣的想法:“又來了,不過是騎射騷擾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因為他們都帶著這樣的想法。
以至於他們的動作一個比一個慢。
根本就沒有什麼列陣的意思。
就連本應該第一時間起來指揮列陣的將領們都磨磨唧唧的,甚至還有幾個都懶得睜眼了。
然而!
很快!
當他們聽到浩浩蕩蕩的馬蹄聲後,一個個臉色都變了,都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馬蹄聲?!”
“不好!不對!”
“快!快列陣!”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白馬義從已然殺到眼前。
而且跟以往截然不同!!!
白馬義從們在霍去病的帶領下,直接就從南側殺入了毫無防備的李超連營之中。
雖然是弓騎兵,但白馬義從又不是沒有近戰的能力。
加上胯下馬兒衝鋒所帶來的慣性力量。
一時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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