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沒讓人失望,同樣淡然自若地應了句,“我相信她會知道該怎麼做。”
話音剛落,兩人便都不自覺轉身盯著甄泠朵看,可憐她原本還在為陳書易跟宋珩之間那不見硝煙的戰爭而暗自心驚,著實沒料想,左右不過轉瞬的功夫,自己就赫然成為了中心站場。
“我?”
甄泠朵先是一臉狐疑地指了指自己,末了還不忘哂笑著回應兩位大佬,“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你們兩位老闆拿我一個可憐的打工人玩笑做什麼?”
“怎麼會?宋老闆分明是很仰仗你呀。”陳書易衝她笑了笑,波瀾不驚的臉上第一次有了些淺淺的,不同往常的姿態。
“陳老闆所言極是。”宋珩也趁勢附和道。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姿態,卻全然不在甄泠朵的預料之內,於瞬息間,她彷彿能夠感受到自己肩上所擔負著的無盡壓力。
她記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是徑直將號碼報了一遍,末了,又小心翼翼地追問了聲,“陳老闆,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直到下意識間脫口而出,甄泠朵都說不清那一瞬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陳書易更是不曾做答,他稍一思忖,取過一旁的紙筆,利落寫下一行字,鄭重其事地交給甄泠朵,“要找紅手絹門,聯絡他應該不會有錯。”
末了,也不等甄泠朵跟宋珩回神,陳老闆就淡然自若的丟出一句,“小店即刻打烊,兩位請便。”
甄泠朵不自覺恍惚了一下,下意識轉頭去看,卻見陳書易已是頭也不回地往後院去了,看那陣勢顯然是懶得再跟他們多說哪怕一句話。
“這人,什麼意思嘛!”
甄泠朵忍不住咋舌,先是不由分說把人喊了過來,再莫名其妙的給個號碼,最後是不由分說轉身送客,怎麼瞧都不像是傳承了千年的會客之道。
“陳老闆,你好歹把話說清楚啊!那苗紅婧當初還是你親自介紹的呢,難不成她是故意給了我們個假的電話!”
甄泠朵也不管宋珩做何想,徑直朝著陳書易的背影喊。彼時的她分明不曾做多想,只念著能趕緊搞清楚其中緣故罷了。
遺憾的是,陳書易從始至終都不曾停下腳步,亦或者是留下哪怕隻言片語的線索。
“罷了,他不願意說,任誰都不可能問得出來。”
甄泠朵為此連連嘆息,宋珩倒是神色如常,兩人回了偵探社,將此前經歷的種種原原本本說與眾人知曉。
不想梁風祁聞言,卻是暗暗替陳書易說了些好話,“倒也不怪陳老闆小心謹慎,如今的蘭花門畢竟和從往大不相同,小心一些總也是好的。”
“什麼意思?”甄泠朵忙不迭問道。
可梁風祁卻是兀自搖搖頭,一派諱莫如深的模樣,只跟她要了苗紅婧提供的線索,轉頭就交給夏藝璇詳查。
“小心一點總是好的。”見甄泠朵依舊恍惚著,夏藝璇忍不住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