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死者家屬,兩人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偵探社。
宋珩倒是始終故我,可一旁的甄泠朵卻是一副頹然模樣,好半晌都不見動靜,讓社員們著實好奇。
首當其衝的,便是梁風祁與夏藝璇。
前者倒也想要衝上前問個真切,尤其是關乎神調門秘辛的種種,可礙於宋珩早有話在先,絕不容許他胡亂打聽,縱然他心底好奇得猶如貓抓狗撓似的,卻也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絕不敢在宋老闆跟前造次。
夏藝璇雖無有顧忌,可架不住手頭的事還沒完成,只能堪堪兀自忙活,至於旁的卻也是望塵莫及。
甄泠朵伏在桌案上,一閉上眼睛面前總會不自覺浮現出那碰瓷老太狡黠的神色,縱是此刻她已經身死,前塵往事合該隨風而去,可只要一想到這樣一個佝僂著身子的人曾經想方設法地訛詐善良的人,她總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甄泠朵當然不信,老人家的做派她家裡人一無所知,可若然他們明知一切本就是不義之財,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阻止過分毫,又何嘗不是個可怕的幫兇?
再想到這家人惡狠狠地將自己跟宋珩趕出來的陣勢,甄泠朵甚至覺得他們早便已經知道其中緣故,無非是一口咬定了死無對證,才這般猖狂肆意。
只可惜,他們暫時還尋不到什麼切實的證據,否則的話一定要讓所有人看清這一家人的真面目。
然而,如今擺在甄泠朵面前的,便只有一個難題。
她該如何,才能找到破開當下困局的可能?無法請神,就不可能有機會還原從前種種,案發現場又不曾留下過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換言之,他們現在就是走進了死衚衕,一時間進退不能。
甄泠朵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她幫著夏藝璇整理線索,順便一同頭腦風暴。
用夏藝璇的話說,所謂偵破,其實不過就是將旁人不曾注意到的細節無限放大,再找機會釐清這其中的諸多關竅,抽絲剝繭一般,將一應疑團逐個揭開而已。
他們當前的確是遇上了些難題,但一切既然發生過,就終將留下印記。如今考驗他們的,便是這抽絲剝繭的能力。
甄泠朵聽她說的言之鑿鑿,但等需要落到實處時,卻也仍不過是一聲茫然輕嘆。
“所以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才好?”
姐妹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子,到頭來卻也只好頹然作罷,只因她們根本就想不到應對的方案,反倒是碰巧路過的梁風祁給出了一個或許可行,又或者不行的方案。
“要不,去找陳書易試試?”
該說,梁風祁說出這話時本也抱著些試探的態度,畢竟他只知這人有些本事,卻著實不敢篤定他會願意接手這個案子。
“陳書易?”
夏藝璇與甄泠朵不約而同地反問出聲,眉眼間是化不開的茫然。
梁風祁解釋,“這人嘛,是個有本事的,只是我現在還不敢保證他到底有沒有用,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幫忙……”
見梁風祁面色遲疑,甄泠朵卻是當即來了興致,“先別管人願不願意,咱上門去請一趟唄,我就不信有人會眼睜睜看著善良的人受委屈!”
甄泠朵想起自己關注整件事情的始末,登時變得振奮起來。
這事本就鬧得不小,不光是官媒,還有許多普通百姓在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從前甄泠朵或許只是替被訛詐的小姑娘覺得委屈,但現如今她覺得有必要還原事情的真相。
這麼做既是不讓善良的人心寒,也是為了引起大眾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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