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十分滿意,甄泠朵甚至還瞧著他鄭重其事地點了好幾下頭。
然直到此時,她依舊沒想明白,長命縷和他陳書易有什麼關係,以及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一眼就看出長命縷藏在她的手鐲裡的?
甄泠朵心底有太多的疑問,遺憾的是尚未來得及開口追問,卻見陳書易倏然調轉了頭。
她一時情急,便當即喝了一聲,“等等,就算你真的不想牽扯其中,也不至於連個理由都不給吧?這世上的人倘若都跟你似的,各個袖手旁觀,會亂成什麼樣子?“
甄泠朵這一句,雖未曾故意帶上幾分道德的枷鎖,可在另外兩人聽來,卻是已經與脅迫無異。畢竟就連宋珩都始終沒有半分說出這般堅決的話來,但偏偏這丫頭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哦?那你以為,我應該如何?”
陳書易頓住動作,倏然好整以暇地偏過頭看她,眼神裡赫然多了幾許審視的意味,似是在等著她甄泠朵說出個所以然來。
顯然,甄泠朵此前只顧著攔下人,至於旁的卻是從未曾放到心上,以至於冷不丁被人追問,著實有些反應不過來。
甄泠朵茫然四顧,下意識想要尋求宋珩的幫助,但架不住這人卻是一副淡然模樣,只自顧自環視周圍,赫然一副什麼都沒注意到的陣勢。
甄泠朵明白,這人分明就是懶得幫忙,亦或者說,他怕的是陳書易震怒起來連坐了他。
的確,在關鍵時刻選擇明哲保身算不得什麼過錯,可倘若瞧著自己眼睜睜被人放棄,卻是另外一番滋味,甄泠朵暗道這一點都不好受。
可話是她自己說的,如今既無人接盤,她可不都得自己想辦法硬著頭皮接。
“至少不應該不聞不問!”
甄泠朵深吸了一口氣,好容易才又憤憤然扔出一句,品咂出她話語裡的憤怒意,反倒是愈發讓陳書易覺得好奇。
神調門慣通陰陽這不假,可什麼時候竟入了門主的眼?
宋珩第一次來的時候,陳書易便從他身邊那個顫顫巍巍的梁風祁眼睛裡看出了些不同尋常來,他倒是確信這位宋社長有些本事,可卻也沒曾料到,連神調門都已經被他納入麾下。
甄泠朵怎麼也不會想到,不過轉瞬的功夫,她這個幾乎是被逼無奈才暫時在逐明偵探社裡艱難謀生的傢伙就被指認成了宋珩的親信。
得虧是陳書易不過是暗暗在心底裡思忖,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追問出聲,否則的話,只怕她會立刻調轉槍頭,當眾跟宋珩論出個長短來。
“依你看,我該怎麼聞,怎麼問?”
陳書易附和著點了點頭,末了竟是一本正經的甩出一句讓甄泠朵始料未及的話來。
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總算訕訕然應了一聲,“至少可以先問問,為什麼需要你,以及需要你做什麼吧。”
陳書易恍然,可卻也不過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甄泠朵好一會兒,半晌才道,“這些問題,宋社長不是都已經解釋過了嗎?”
倏然聽到這一句,甄泠朵不由得面色一滯,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所幸的是,陳書易並沒有興趣圍觀她的茫然無措,而是淡淡轉身,飄忽地丟出一句,“你說的對,我的確應該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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