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大家瞬間就尷尬了,再也沒人東拉西扯了。
說到底,大家現在都是大宋集團的利益獲得者,但大宋在這片土地上是有血債的。哪怕現在同換了同樣對趙家不太滿意的王宏來過來。也是有點兒張不開這個嘴,他爹還參與了這次攻城拔寨呢。
不過任守中早就不在乎了,罪魁禍首早已經死在自己侍奉的主上手裡,那幾個急先鋒也被他秘密處置了,自己的餘生都應該好好侍奉大王,她讓誰死誰就該死,這才是人生的唯一目的。
不過石孝孫本性確實不壞,任守中,只是想結束這個話題,沒想讓他難堪。眼看這孩子真要哭了,他任守中難得心軟,想安慰兩句。卻見劉娥走出來,對他說:“任都知,你過來一下。我這邊代王府隨行人員的秋衣數量對不太上?”
任守中自從永國長公主府核心團體成立那一日,就沒管過衣服的事兒,聽音不對,自是乖乖過去。果然聽劉娥在一堆衣服架子後面,和他低聲道:“接下來,大王要見要緊人物,你我悄悄守在殿外,若有不對。都知可知要怎麼做?”
“大王可有明言?”
劉娥掏出袖子裡的玉符,任守中認識,這是調動代王府所有非官方力量的憑證,只點了點頭道:“小人一切聽劉參軍的吩咐。”
劉娥這才隨手給他批了一件衣服,像訓斥自家兄弟一般道:“就只知道專心練武?手下人苛責你,這些事情竟然都不報給我知道。好了,我去處置那幾個小鬼,正好輪到你了,進去跟大王吩咐吧。”
任守中覺得沒啥必要,因為他低調慣了,武藝高強,感覺得到背後沒人盯著他,但劉娥這皮衣的動作還是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溫暖,沒有拒絕。
其實在這個過程中,陳堯諮、石孝孫,乃至於康保裔分別進去了,任守中沒有偷聽談話。奈何他能隱藏身形的位置就這麼遠。要是見這三人表達了一些憂慮,然後被大王輕輕化解,願意不願意的都被分配去了做任務。
任守中更是一個過場而已,邦媛更是不需要多說。
對於你說柳永,哦,對不住,他現在級別太低,壓根兒沒有到代王親自談話的必要。
直到何承矩和安家兩位老者來了,邦媛才忽然變臉,道:“幾位不是國家勳臣之子,就是我大宋禮遇的西北貴族,為何會在國戰前夕為我添這麼多麻煩呢?”
何承矩畢竟是大宋正式官員,率先道:“大王,可有誤會?”
邦媛終於道:“安公家有沒有誤會,不好說,但何公家帶著家中小妾出殯的機會,把這訊息往河水西岸送,那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