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進宮之後讀書,前朝的女皇武曌,也是在洛陽登基,建立了十五年的紅妝時代。
邦媛看他如此,一時有些無力,道:“好了,我就是一說,哥哥一向疼我。現在這個世道也是如此,我不會不自量力和他爭的,那是親者痛仇者快。”
她不想讓人直達自己內心深處那種根深蒂固的“誰說女子不如男”的平等思想。於是轉移了話題,看向一變的白骨,道:“若是所料不差,這應該就是嬢嬢那位親戚李從珂的屍體,你說一代帝王葬身火海,無人收斂屍骨,難道不是沙陀李氏互相爭權的結果。更有甚者,後晉石敬瑭更是為了滅亡後唐,引狼入室,割讓我華夏燕雲十六州。弄得百年來戰火不斷北地漢人離心,前車之鑑我可不敢窩裡鬥。”
任守中雖然愛學習,但畢竟主業是伺候人,剛才也是他細心發現這具屍體衣服都爛了手裡還抱著一個匣子,完好無損。大著膽子拿起來,沒想到邦媛比他還大膽,直接開啟,主僕兩人用陽光一看,邦媛是愣了,任守中腿都嚇軟了。
但無論如何,公主的意思是不會有非分之想,總是好事,他趕緊道:“公主識大體,乃是太祖之福,大宋之福……”
“行了行了,咱們第一還沒辦法出去,第二這玩意兒也得證實一下。你就別說這些沒用的了。”邦媛打斷道。
說到這個,任守中興奮的大腦也被迫冷靜,其實永國公主還有一個困難沒說呢。眼看光線越來越暗。太陽這是快要落山了。現在畢竟還是春天。到了晚上,天會很冷的。這地方沒有任何取暖設施,反而更加陰冷,這一晚上都難熬。
他想了想道:“奴婢剛才心裡一直計算著。咱們應該是不斷的向東南方向走,路程得有一兩個時辰,說不得範圍都出了皇宮大內了。這裡若是有村莊或者林戶,說不定咱們就有救了。”
邦媛點頭,在這個問題上她是沒有任守中專業的,自然也只能信任他。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兩個半大孩子可真是一起同生共死了。她想了一下,道“但是現在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我們除了被動等待,一點辦法都沒有。反正翻一個失手是翻,翻兩個也是翻,趁著還有陽光,咱們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有用的東西,你要是害怕,那就我來。”
說到這個,她還真得感謝王繼恩,穿越第一天就這麼刺激。日後又因此面臨著許多刺殺。她的心理素質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小白領可以比的了。
任守中趕緊道:“公主,這是哪裡畫?雖然事急從權。奴婢又怎麼能讓您做這些事,還是我來吧。”
邦媛道:“你就別講這麼些虛禮了,現在活下去最重要。那就一人翻一側的。你別害怕,我也別害怕。”
任守中畢竟也是經歷過戰火的。膽子大一些。性格也很靈活。想了想,更是這麼一回事兒。只得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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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讀者問我能不能讓女皇直接登基,我總是無情的回答不能。這並不是因為我心中覺得男女不平等。恰恰相反,我是深深厭惡於封建社會的各種不平等,但又不得不清醒的認識到。那個時代,女皇直接登機是沒有群眾基礎的。
只要不是幻想流小說,不能這麼不顧及封建社會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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