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上個月契丹來使者一事,雖然知道來者不善,兩國也是敵對狀態。但好歹還是需要外交的。對面來的乃是蕭太后之父的嗣子蕭繼先,正經國舅,大宋這邊為著禮儀,也得出個皇子。自然當仁不讓就是商王。
可是趙元份這幾個月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裡,平常的事情不敢出趙官家的逆鱗。但是事關國體。裝聾作啞的趙普和一切糊塗的呂端都不相信這位殿下的水平,堅持讓代王一起去,理由也很充分。這次的副使是遼國宗室近枝耶律斜軫,咱們大宋哪裡來的近枝宗室,只能太祖的兒子頂上。
如果是這樣趙炅還能忍,但是商王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失望,蕭繼先不過是個二十上下的貴公子,啥都不太行嘴倒是賤兮兮的,上來就說:“在下本是奉我主和皇太后之命來商量銀州的事情,可聽說貴國國主最近喪弟喪子,還是先致哀才好。”
他這幸災樂禍的口氣,巴掌遠都聽出來是不懷好意。禮部和鴻臚寺的官員都皺了眉頭,只是商王和代王還在上面坐著,他們不好越俎代庖,只能希望兩位大王頂回去。
可偏偏趙元份說話前被耶律斜軫似笑非笑一看,竟然支支吾吾道:“那個……多謝…”
這話代王趙德澤都聽不下去,直接道:“多謝貴使好意,但是本王也聽說貴太后的二姐新喪,那也是您的姐姐吧,節哀節哀。”
這話說的厲害,因為蕭綽二姐烏骨裡是因為丈夫耶律喜隱和兒子謀反被殺,心中怨恨,意欲毒殺胞妹被蕭太后反殺。
趙德澤的意思很清楚,大哥別說二哥。你們遼國那些骨肉相殘的事更多,真說起來誰也討不了好。
蕭繼先一愣繼而大怒,反倒是耶律斜軫攔著了他,笑道燦爛,“這位想必是貴國先帝的幼子吧,倒是沒怎麼聽說過。看著挺年輕的,說話厲害不是本事,不知道乘車逃命的本事如何?”
這話氣的胡旦臉色都白了,雖然知道這是自家皇帝的黑歷史,但你這也太囂張了,而且這話代王真不好接。
沒想到代王還真接住了,“本王沒有上過戰場,自然不知道。可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恐怕是被母親逼的逃亡吧,小王雖然不幸失孤,幸而母后母后慈愛。沒有貴國人皇王悲哀。”
這下連耶律斜軫都不好說話了,因為這小子罵人真是不帶髒字兒,不好對付。
如此一番交鋒,遼國上下沒有佔到便宜,在宋朝看來就已經是莫大的精神勝利了。雖然說呂端厚道,不允許別人踩商王捧代王,但趙炅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了,並且真的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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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太后和長子耶律倍的愛恨情仇就不佔用篇幅了,感興趣的親自己去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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