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趙邦媛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念及李皇后多年迴護之情,她也不打算折辱人家,只是低頭口稱得旨。
寇準於是當天升任玉堂學士,也就是內製。他換了官服,依舊繫著一天白腰帶,外套麻衣就往外走去。
趙邦媛看著他那“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態度。就知道他精彩的政治生命由此開始了。
有些人,即使歷史程序改變,也無法阻攔他生出自己的光芒!
寇準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李皇后那裡不用操心,趙邦媛知道,她絕不可能在高桂英和楊八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所以也抽空去關心了一下母親,道:“嬢嬢,您還好嗎?阿姊如何沒來?”
宋皇后也是一直繃著神經,看著女兒全須全尾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道:“當時朱氏傳出那樣的訊息。我怎麼還敢讓夕顏在家裡待著?你放心,明日我就去把她接回來,倒是你,怎麼出了宮也不回家!”
聽著母親的話裡有些生氣的意思。趙邦媛不好在人前撒嬌。只能低聲道:“嬢嬢,此事隱蔽,我出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等出來時看到宣德樓那邊兒已經沸反盈天了。我當然要進宮來助您和哥哥一臂之力。”
畢竟,我們才是真的一榮共榮,一損共損。
看著嫡母溫柔的目光,她忽然想起趙炅昨晚瘋狂的言語。念及了那位從來沒有謀面的生母。很多話想問,卻堵在心口。
此時因為大事已定,雖然有李繼隆那個事兒,畢竟只有幾個人知道。所以喪儀簡單明瞭,男女分列哭靈,又因萬歲殿不夠大,還有不少人在外面不敢哭只能嚎。
為什麼不敢哭?那當然是因為大家都在開封城裡生活,知道這對叔侄是什麼關係。
邦媛一心幾用,先派人去打掃寶華宮,請宋皇后暫時在偏殿休息,然後又請年長的燕國長公主一起去,中間不忘讓李皇后吃點喝點緩解驚恐,最後還毫不客氣地收了內省尚書的印信和重要檔案。
真是多虧這一兩年來還培養了幾個自己人。不然這些事兒她三頭六臂也搞不定。
趙德澤雖然還在等曹門那邊的訊息,但看著妹妹如此能幹,欣慰無比,想著,她一向是走內省尚書這條線的。不如將來這個部門就交給她,反正自己也還沒有後妃呢。趙炅宮中那些女官,他也沒有幾個放心的。
金烏將墜,雲霞如織錦的時候,寇準回來了。
本來他回來的沒這麼快,是郭守文怕耽誤事兒,直接把他拽上馬送回來的。
———
我仔細檢查了兩邊錯別字,然後中午十二點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