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使神大人？”
這幾個字彷彿抽乾了葉骨衣全身的力氣，她雙腿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沒錯，就是她！
萬年前，武魂殿的天使神千仞雪。
千仞雪的視線，從葉骨衣身上緩緩移開。
她沒有理會這個後輩的失態，而是將柔和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張陽。
“陽哥，她是這個時代的天使武魂擁有者嗎？”
張陽點點頭，順手將千仞雪攬入懷中，感受著懷中千仞雪那柔若無骨的嬌軀。
“小雪，這個時代的天使武魂魂師並不多，她已經是天使武魂中，武魂強度相當不錯的人了。”
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傳入葉骨衣的耳中。
陽哥？小雪？
葉骨衣那本就一片空白的大腦，徹底陷入了停滯。
她看到了什麼？
聽到了什麼？
自己血脈的源頭，信仰的終點，至高無上的天使神大人，竟然被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摟在懷裡？
而且，天使神大人還用那種親暱的稱呼叫他“陽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一幕，比之前張陽同時展現極致光明與極致黑暗的力量，還要讓她感到顛覆與不可思議。
葉骨衣寧願相信自己是陷入了最深層次的幻境，也不願接受眼前這荒誕離奇的現實。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陽哥？難道那個張陽嗎？
但怎麼可能呢？
張陽不是魂鬥羅修為嗎？
為什麼連天使神大人，都會對他……
無數的疑問在葉骨衣腦海中翻騰，卻找不到任何答案，只剩下越來越深的混亂。
張陽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葉骨衣那副三觀盡碎、懷疑人生的表情，心中的惡趣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就是要用這種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徹底摧毀她那可笑的，非黑即白的幼稚觀念。
張陽低下頭，在千仞雪的唇瓣上落下一吻，感受著那細膩的肌膚。
千仞雪的身體微微一僵，絕美的臉頰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但卻沒有躲閃。
張陽的嘴角勾起，心中升起一個念頭，緩緩道：
“小雪，有沒有興趣，在這個時代，重新把武魂殿建立起來？”
武魂殿！
這三個字，對千仞雪而言，是她一生的執念，是她曾經的輝煌，也是她最終的遺憾。
她的心，在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狠狠地悸動了一下。
金色的瞳孔中，那原本平靜如水的波瀾，終於泛起了漣漪。
重建武魂殿？
她真的……還可以嗎？
千仞雪沉默了片刻，她能感受到張陽話語中的認真。
她抬起頭，迎上張陽的視線，那雙金色的眸子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有渴望，有掙扎，也有一絲屬於神祇的驕傲。
“現在的時代，已經不需要武魂殿了。”
她輕聲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
“不，是你不需要，還是這個時代不需要？”
張陽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金髮，聲音充滿了誘惑力，
“力量，從來都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所謂的學院，所謂的宗門，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的武魂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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