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府裡沒跟著佔到什麼便宜,反而落了一通埋怨,真可謂是得不償失啊。”
“要是再讓他這麼幹下去,咱們也要跟著吃掛落了。”
賈老太太聽後淡然說道。
“鹽務的事情,還是那些文官為主,他們跟咱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不必過於擔心。”
“林如海離開京師快兩年了,看這些官員家眷的意思,想來整改鹽務頗見成效。”
“等他返回京師之後,多半還能往上再走一走。”
“他如今是從二品官員,再進一步,便是正二品了,距離入主中樞,不過一步之遙。”
“眼下這個時候,咱們府裡需要這麼一個能站穩腳跟的女婿來幫著榮國府維持體面。”
“至於說其他的,壓根也不重要。”
“那些文官說幾句怨氣話,對咱們來說,動不了什麼筋骨。”
“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把蘇慕白那小子整倒了,咱們才好和林家親上加親,徹底把林家跟榮國府綁在一起。”
王夫人答應了一聲道。
“還是母親考慮的周全,是兒媳考慮不周。”
雖然這麼說,但王夫人心裡還是不情願的。
王夫人明白,賈老太太是希望賈寶玉能夠跟林黛玉聯姻,親上加親。
但是王夫人知道林黛玉自幼體弱多病,就是個藥罐子泡大的。
這樣的女子,將來能不能延綿子嗣都是個問題,王夫人自然不願意讓賈寶玉娶這麼一個病秧子。
但她也不敢質疑賈老太太的想法,只能是附和著。
賈老太太和王夫人一個個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可謂是噼裡啪啦響。
言歸正傳,轉過天來,積英巷盛家,盛長柏正在葳蕤軒內熱情招待著蘇慕白和顧廷燁。
顧廷燁輕笑一聲後道。
“蘇兄,你可是真難請啊,長柏和我邀請了你幾次,你才肯到盛家來做客。”
一旁的盛長柏擺了擺手道。
“仲懷,這你可說錯了,蘇兄來我們家裡,可不是因為抹不開臉,而是因為聽說莊學究下午要教授《春秋》,所以想來聽一聽莊學究的課。”
“否則的話,我估計蘇兄還會待在家裡苦讀,不會來我府上作客的。”
蘇慕白聽後淡然一笑道。
“二位年兄就不要調侃我了,我只是不想麻煩盛兄而已。”
顧廷燁隨即說道。
“蘇兄這就太客氣了,而且常言道,勞逸結合。”
“蘇兄整日刻苦用功,但也要適當的放鬆一下自己才是。”
“你看我,除去練字寫文章外,每日裡練練槍法,活動一下筋骨。”
“這會試,除了文采之外,身體也是很重要的。”
“春闈連考三場,每場考試三天。”
“這三天裡,吃喝拉撒全在考場之中。”
“春闈之時,正是初春,倒春寒很是厲害。”
“三天時間吃不好睡不安,再加上寒風凜凜,若沒有個好體格,是真的撐不過去。”
“每年都有熬不過去的考生死在貢院內,這可都是前車之鑑。”
聽到這裡,盛長柏點頭附和道。
“不錯,我也聽家父提起過此事,春闈是對人身體、意志、才學等多方面的考核。”
“蘇兄,我看咱們倆應該跟仲懷學點強身健體的把式,免得到時候再考場出了岔子。”
“丟人事小,影響了成績,那可就太不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