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在一起就是交流一下文章詩詞,除此之外,從來沒幹過別的。”
林黛玉鬆了口氣,而後猶豫了一下很是害羞道。
“慕白哥哥,你要是真的,真的想那些事情的話,我,我可以悄悄,悄悄陪你的。”
“你千萬不要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找壞女人,好不好。”
“咳咳。”
蘇慕白剛喝了口茶,聽到林黛玉的話後,頓時嗆的一口茶噴了出來。
自己這小媳婦兒是不是有點過於貼心了,只不過黛玉年紀實在是太小了點,今年才十五歲。
雖然按照古代的演算法,女子十五及笄,到了出嫁年齡。
但蘇慕白畢竟兩世為人,換到前世,林黛玉這個年紀,不過是個初二初三的學生。
這要是敢輕舉妄動,還不得三年起步啊。
所以即便訂婚了,蘇慕白也沒有早早就和黛玉圓房的打算。
再加上黛玉先天體弱,怎麼也得等小媳婦兒再大點,自己把她的身體調養好才行。
蘇慕白隨後摸了摸林黛玉的小腦袋說道。
“好了,別胡說八道了,我肯定不會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的。”
“但是你也別再說這些了啊,要是被伯父聽到了,還不得氣壞了啊。”
林黛玉微微點了點頭,而後俏臉一紅,對自己剛才突然鬼使神差那句話羞澀不已。
就在蘇慕白和林黛玉閒聊之際,貢院內,一群考官無比忙碌。
此次科考有數萬學子參加,批閱他們的試卷便是一份十分繁重的工作。
在經過日夜忙碌之後,數萬份試卷總算是謄寫完畢,隨後考官們便日夜趕工,開始批閱試卷。
本次科舉的主考官更是非同凡響,乃是當朝宰相柯政。
此時的柯政便是在批閱著考官們經過篩選之後的上等文章。
畢竟作為主考,柯政不可能把所有考生的試卷都過目一遍。
饒是如此,單單是過了一遍後的文章對柯政來說已經是數目繁多了。
更令柯政暴躁的是看了這麼多文章,就沒有幾篇能夠讓柯政看的過眼的。
大多文章柯政看了兩眼就直接扔到了一旁,連破題承題都說不到點子上,下面的文章看不看意義也不大了。
這就跟後世批閱數學題一樣,開頭思路過程錯了,那接下來就沒必要看了,就算答案對了,那也必然是蒙對的,給不了什麼高分。
對於柯政而言,此時他宛如淘金一般,希望在繁多的砂礫之中,遇到一顆金光閃閃的砂金。
在一連看了幾十份文章之後,柯政心情越發的焦躁的,這都什麼狗屁不通的文章,這一屆的考生真是自己見過最差的一屆。
就這種貨色,是怎麼混到春闈考場上的,以他們的才學,做個舉人都勉強了。
就在柯政再度拿起一份文章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後,瞬間便來了精神。
只見文章開頭破題便振聾發聵。
大學之道,乃儒家修身治國之要;天命之謂性,啟人性本善之思;學而時習之,為求知進學之法;孟子見梁惠王,展仁政王道之旨。四者雖言各有殊,然皆蘊聖賢之理,通於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大道,當合而觀之,以明儒家思想之精妙。
僅僅看了一眼破題,柯政便知道自己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金子了。
隨後柯政便仔細看起了整篇文章。
在看完文章之後,柯政臉上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此等錦繡文章,才是我大夏學子的風采嘛,剛才那些都是什麼歪瓜裂棗,一看就是水貨。
隨後柯政不假思索,便在硃卷上批了一個甲上等的級別。
這算是硃卷的得分,一共分甲乙丙丁四等,四等又分上中下三級。
蘇慕白這份文章,穩穩的獲得了甲上等的級別。
在批閱完蘇慕白的卷子之後,柯政又批閱了十幾份其他文章,越發覺得這文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到窗前透氣去了。
時間一晃,轉眼七八天便過去了,時間來到了二月二十八日。
今天林家府上熱鬧非凡,一大早前來送禮的馬車便將宅子兩側的道路排滿了。
今天便是蘇慕白與林黛玉訂婚的日子了。
雖然林如海只是請了交好的親友,但是有道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林如海如今乃是堂堂的吏部天官,熾手可熱,太多人想借著林家這次喜事跟林如海拉拉關係了。
而且這種事情,來者是客,常言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來的人一個個都是帶著豐厚禮物來的。
就算林如海喜歡清靜,不想搞出這麼大動靜。
但面對不請自來的客人,林如海也只能是笑臉相迎。
當然了,來賓一個個也都是很有分寸的。
那些四五品的官員一個個送上禮物和林如海打個招呼混個臉熟就開溜,免得給領導添麻煩。
饒是如此,林如海也是被眼前的陣仗搞得有些焦頭爛額。
他已經很高估前來的賓客數量了,但是最終還是低估了。
於是乎就連蘇慕白這個準新郎官也都拉出來招待客人了。
沒辦法,林家一共就這麼多人,林黛玉不適合出面,賈敏要招待女賓。
至於說林昀,還穿開襠褲呢,指望他招待客人,那不是開玩笑嘛。
於是乎蘇慕白這個新郎官都被拉出來幹迎賓的工作了。
就在蘇慕白站在府門迎來送往之時,榮國府的人也到了。
雖然說賈敏上次已經看透了榮國府人的嘴臉,但畢竟她也沒有跟榮國府徹底鬧翻。
林黛玉訂婚,於情於理她都要通知榮國府一聲,否則的話,便是林家辦事不周了。
不過王夫人這次實在是沒心情過來湊熱鬧。
畢竟賈寶玉受了宮刑,還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她有心情來看蘇慕白和林黛玉的喜事那才是見鬼了。
今日榮國府來的乃是賈赦一家三口。
賈赦帶著邢夫人和賈璉準備上賀禮便來了。
在看到三人後,蘇慕白也是上前迎來迎拱手一禮道。
“舅父舅母來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賈赦淡然一笑後道。
“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怎麼還讓你這個新郎官出來迎賓了。”
蘇慕白略顯無奈道。
“伯父他實在脫不開身,六部尚書外加內閣幾位閣老都來了,伯父他在正堂招待賓客呢,這迎賓的事情也就只有我來了。”
聽到這裡,賈赦也是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