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舍說完起身拂袖而去,宋引章見狀趕忙就要去追。
趙盼兒一把拉住了宋引章,而後一臉怒其不爭之色。
“引章,你傻啊,這都多明顯了,此人明擺著就是個騙子,你還跟過去做什麼。”
宋引章很是不滿說道。
“不會的,絕不會的,周郎他不是這種人。”
“盼兒姐,你放開我,你們肯定是誤會了。”
眼看著宋引章鬧個不停,趙盼兒也是一臉無奈,只能拉著宋引章便往房中去了,而後將宋引章鎖在了房中,將窗戶都封死了。
任憑宋引章在房間裡如何吵嚷,趙盼兒都堅決不開門。
趙盼兒心知肚明,此時若是自己放宋引章離開,搞不好宋引章被那周舍誆騙兩句,然後就直接拐走了。
在折騰了半天之後,宋引章不鬧騰了,趴在房中哭了起來。
趙盼兒見狀心裡鬆了口氣,而後折返回了前院。
此時蘇慕白正悠閒的看著河景。
趙盼兒來到近前後行了一禮道。
“蘇公子,方才之事,多謝公子了。”
蘇慕白淡然一笑說道。
“我只是見不慣這些騙財騙色之輩罷了。”
“不過趙姑娘,你把你妹妹關在房中,她未必感激你,更可能是對你心生怨恨,覺得你壞了她一樁大好姻緣。”
“只怕你有的麻煩了。”
趙盼兒嘆了口氣說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引章往火坑裡跳啊。”
“那周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公子質問兩句,他那副心虛的樣子肉眼可見。”
“也就引章年輕,看不穿這點把戲。”
蘇慕白悠閒喝了口茶後道。
“陷入愛情的女人是盲目的,愛情矇蔽了她們的雙眼。”
“莫說宋姑娘,便是掌櫃娘子,又能強到哪裡去呢。”
“好了,打攪許久,我也該走了。”
“掌櫃娘子,多多保重吧。”
蘇慕白說完瀟灑離去,留下趙盼兒面色複雜呆愣在原地。
是啊,自己又能比引章強到哪裡去呢,不也一樣沒有看清歐陽旭嘛。
趙盼兒心中一陣唏噓感慨暫且不提,再說蘇慕白,在離開了趙氏茶坊沒走多遠,蘇慕白便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
蘇慕白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笑容,而後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著。
此時蘇慕白身後,周舍及其僕從正緊緊的尾隨著蘇慕白。
周舍看向蘇慕白的眼神怨毒之極,恨不得食肉寢皮。
方才在趙氏茶坊內,蘇慕白壞了周舍的好事,擋了周舍的財路。
周舍原來的確是個富家子弟,但他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將家業敗的乾乾淨淨。
老話說得好,賭生盜,奸生殺。
意思是濫賭之人山窮水盡就會生出偷盜的想法,亂搞男女關係之人,則很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周舍自然也不例外,在輸的一乾二淨之後,為了積攢本錢撈本,他自然也是走起了歪魔邪道。
不過他的選擇是當騙子,專門騙一些官妓花魁。
這些女子普遍手裡有積蓄,而且渴望脫籍歸良,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周舍就把自己偽裝成富貴子弟,然後說自己有做大官的親戚,可以幫著脫籍。
一來二去女子上了頭,便被周舍騙到了手中。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多說了,這些女子被騙財騙色失去價值之後,便被周舍凌虐至死。
周舍拿著騙來的銀子逍遙一段時間,然後就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如此週而復始。
宋引章就是周舍看中的一個獵物,為了讓宋引章上鉤,周舍已經浪費了不少錢財精力。
眼看著就要到了收穫之時了,周舍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蘇慕白給攪和的稀碎,之前的付出都打了水漂。
對於趙盼兒,周舍聽宋引章提起過,知道趙盼兒在錢塘本地待了許多年,認識的人不少,所以周舍不敢對趙盼兒起什麼心思。
但是蘇慕白一聽就不是本地人,一個外地的,居然敢壞自己好事,不好好收拾一頓,難解心頭之恨。
然而就在周舍和僕從尾隨著蘇慕白進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準備動手之時,卻見蘇慕白直接回過頭來,一臉鎮定從容看向周舍。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周舍怒不可遏罵道。
“姓蘇的,叫你多管閒事,今日老子非狠狠教訓你一頓,讓你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不可。”
蘇慕白沒有說話,只是一臉譏諷看向周舍。
就在周舍不明所以之時,卻見七八個精壯漢子已經圍了過來,一把就將周舍和僕從死死按在了地上。
這些精壯漢子不是旁人,正是欽差衛隊的護衛們。
蘇慕白作為南下的欽差,身邊怎麼會少的了暗中保護的護衛呢。
就在蘇慕白離開茶坊之時,暗中的護衛們便已經發現了周舍兩人的跟蹤。
護衛們都忍不住摩拳擦掌了。
畢竟像周舍這種用如此拙劣方式跟蹤欽差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這是什麼,這就是送上門的功勞啊。
罪名護衛們都想好了,暗中跟蹤欽差大人,意圖對欽差不軌。
這個罪名一按上,還不是死刑起步嘛。
此時的周舍被欽差護衛們死死按住,頓時嚇了一跳。
“公子,誤會,誤會啊。”
蘇慕白見狀也是不由得有些感慨。
這個周舍,一看就是深得蜀面豪傑自來也的精髓,變臉不扣豆啊。
前一秒這個周舍還一副跟自己不死不休的樣子,下一秒被人按住就從心了。
蘇慕白打量了周舍一眼後說道。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周舍愣了一下,而後看向蘇慕白說道。
“家裡沒多少人了,蘇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蘇慕白淡然一笑說道。
“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看到你們家族人最齊全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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