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
蘇慕白隨即便把王若弗與林噙霜這麼多年的糾葛一一告訴了隆化帝,而後很是篤定說道。
“陛下,若盛王氏真是歹毒心腸,林噙霜一個妾室,又豈能跟她在家中鬥了二十年。”
“盛王氏想害死林噙霜,不有的是法子嘛,便是直接活活打死,難道盛弘還能因為一個妾室,得罪王家不成。”
“但盛王氏硬是受了這麼多年的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陛下可想而知了。”
聽到這裡,隆化帝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若真是如此情況的話,那看來這盛王氏的確不是什麼有手段的人,更談不上心狠手辣。”
蘇慕白附和說道。
“陛下明鑑,勇毅侯獨女盛老夫人曾經說過,盛王氏也許有諸多缺點,但她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便是心善。”
“她們是數十年的婆媳,同處一個屋簷之下。”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幹得出逼死人命的勾當呢。”
“當然,臣不是懷疑御史風聞奏事,只是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還望陛下能將此案交於刑部,暗中詳細查訪。”
“若盛王氏真敢行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微臣自請監斬於她,而後任憑陛下處置。”
隆化帝聽後襬了擺手。
“胡說,便是蘇卿真的一時不察,看錯了盛家,那也是年少所致。”
“難道朕連這麼一點過失都容不下嘛,處置之話就不要再說了。”
“不過若盛王氏真有問題,那盛長柏便不能用了。”
“但海貿籌備之事,卻不能就此終止。”
“蘇卿需做好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蘇慕白拱手一禮後道。
“陛下隆恩,微臣銘感五內。”
“請陛下放心,微臣絕不會讓海貿之事功敗垂成。”
隆化帝輕笑一聲後道。
“這就對了嘛,少年人豈可因為些許挫折,便喪失銳意進取之心呢。”
“行了,關於盛家的案子,朕會交給刑部的,蘇卿安下心來,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便是。”
“微臣明白。”
聊完了盛家的案子之後,君臣二人又閒聊了幾句海貿的暢想安排。
一切停當後,隆化帝也是讓蘇慕白留在宮中,來都來了,順便當值吧。
蘇慕白也是無奈的加起了班。
而另一邊,盛家的案子很快就被移交到了刑部。
刑部在接到了旨意後,隨即便開始在東郊一帶暗訪,調查此事。
不過對於這一切,王若弗與康姨母還渾然不知。
此時康家府上,康姨母依然在玩命的挑唆。
康姨母看向悶悶不樂的王若弗說道。
“妹妹,我說什麼來著,你家那個死老太婆,壓根就沒為妹夫和長柏考慮過。”
“這不是親孃,到底隔了一層呢。”
“這也就罷了,你說說你,嫁到盛家這麼多年,受了多少她養的那個狐狸精的氣。”
“好不容易這個賤人死了,你能過幾天舒心日子了。”
“這個死老太婆又想方設法的折騰你,就是怕你日子過好了啊。”
“你可是堂堂的大娘子啊,讓你在庭院之中罰跪,虧她乾的出來。”
“她這麼做,分明是半點都沒把咱們王家看在眼裡啊。”
“就算她是勇毅侯獨女又怎麼了,咱爹還是太師,配享太廟呢。”
“再說了,如今的勇毅侯府,跟她還有什麼關係啊。”
“現在的勇毅侯是老侯爺過繼來的,她跟勇毅侯府早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到現在還擺臭架子呢,給誰看呢。”
“要我說啊,你就是太軟弱了,才會被她欺負了這麼多年。”
此時的王若弗一臉的無奈之色。
“姐姐,你就別說我了,我這心裡夠不舒服了。”
“我心裡就是再看她不舒服,她是官人的嫡母,天生壓了我一頭,我能拿她怎麼樣啊。”
“上次聽了你的話,我跟她提了提讓明蘭到蘇大人府上去的事情。”
“結果她雷霆大怒,萬一真把她惹急了,送我忤逆,我還活不活了。”
“連累的王家也是臉上無光啊。”
康姨母很是篤定擺了擺手。
“放心吧,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幹。”
“別忘了,盛家哪有她半點骨血啊,唯一跟她親近的還是盛明蘭那個丫頭,早晚都是要外嫁的。”
“她一個孤老婆子,真把你送忤逆了,便是害了盛家全家,絕了自己的後路,她肯定不敢這麼幹的。”
“你現在看出來沒有,這個家裡,你要是想徹底當家做主,揚眉吐氣,不把她搞定,是沒有半點希望的。”
王若弗聽後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說道。
“姐姐,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能謀害婆母呢,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一看王若弗這幅模樣,康姨母心裡一陣鄙夷,連殺人都不敢,活該你一輩子活的憋屈窩囊。
但康姨母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得忽悠著她繼續來了,康姨母眉頭一皺佯裝生氣道。
“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讓你殺人呢。”
聽到這裡,王若弗鬆了口氣。
“這便好,這便好,那姐姐說的搞定她什麼意思啊。”
康姨母略一思考後說道。
“你們家老太太身子不錯,看這個樣子,你想熬過她,少說還得十年八年的。”
“我呢,認識一個郎中,可以炮製一些個讓人精神不振的藥物,對身體沒什麼害處,就是讓人整天精神不佳,昏昏沉沉的。”
“你呢,想個法子,給她飲食中下上一些。”
“如此一來,她多半臥病在床,這家裡的大權,還不是你一手獨掌啊。”
“到那個時候,怎麼安排明蘭那丫頭,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嘛。”
“你也不用再看那死老太婆的臉色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王若弗聽後不由得有些心動了,而後趕忙詢問道。
“姐姐,你確定真的對身體沒什麼太大影響,就是讓人精神不振吧,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