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進入度仙門之後,熬乙曾與度仙門的內門弟子攀談。
得知了十年前,李長青與自己交戰之時,入門不過十餘載。
我,敖乙,堂堂東海龍宮二太子,破殼而出,剛好十載。
李長青,人族一個無名之輩,入了人教道統一箇中等仙門,度仙門,也才不過十載光陰。
可問題是,在出生之前,敖乙經被“蛋教”了不知道多久,尚處於龍蛋之中,就學到了不少知識,還有一身強盛的血脈神通,那更是生來就會。
即便如此,還不是敗在了一個人族煉氣士的手中?
這一位人族煉氣士,才二十餘歲,入門十載,實打實的只修煉了十年。
便將他這一位高高在上的東海龍族二太子,當成狗一樣戲耍。
而他的師兄李長壽呢?
籍籍無名之輩罷了。
不少度仙門的內門弟子,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神情恍惚,回憶良久才恍然大悟。
所以,這度仙門的長老,無非是顧及金鰲島的顏面,這才將陣法的一切功勞,歸結到李長壽的身上。
但,真正佈置這一切,一定是李長青,絕非是他這一個平庸的師兄李長壽。
“我連李長青佈下的陣法都破不了,若真是交手,豈不是隻能站著捱打?”
“我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人影都看不到!”
好不容易想出揚名的計劃,藉著金鰲島煉氣士喜歡到處論道的風氣,去挑戰一個個人族俊傑。
為何,在這裡,在計劃的最開始,就……
人族,不愧是當今洪荒的寵兒。
人族,已經無敵至此了嗎?
敖乙心底一嘆,收起寶珠,將靈劍歸鞘,向前邁出兩步,對丹房前的李長壽遙遙做了個道揖:
“道友師弟李長青,陣法之妙,敖乙今日領教了。”
“十年之前,我敗了一場,十年之後,我已成就元仙,卻依舊不如李長青。”
“勞煩道友等李長青出關之後,轉告一聲,就說:我,敖乙,東海龍宮二太子,不如你李長青!”
“敖乙太子,此陣法乃是出自李長壽之手,而非李長青。”
“既如此,你是敗在李長青的師兄李長壽之手,李長壽入門一百多載,資質乃上上之選,卻只有返虛六階修為,是將大半時間都用在了陣法之道上,耽擱了自身修行,這才有此造詣。”
見敖乙這般模樣,度仙門的一位長老想要寬慰他幾句。
敖乙卻是苦笑一聲,神情落寞,顯然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只當是安慰之言。
“這....”度仙門的天仙長老們見此情況,也微皺起了眉頭。
敖乙身份特殊,乃是東海龍宮二太子,若因今日之事,生了心魔,影響日後道途,對於度仙門而言,可就是一樁過錯了。
“敖乙太子看來是不相信,這陣法出自我門弟子李長壽之手,也罷!”
“我門弟子李長青,已經閉關半年之久,一個未成仙的弟子,尋常閉一次關也就一年半載的時間。”
“不知敖乙太子,可願等我門弟子李長青出關,再堂堂正正一戰?”
暗中,元澤老道對著度仙門副掌門仲羽上人一頓苦求。
說什麼敖乙身份特殊,又是他的小師弟,出來一趟,若是帶著心魔回去,他不好交差。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仲羽上人被煩得無奈了。
又想到敖乙的身份確實特殊,況且人家願意等,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就算是賣金鰲島一個面子了,又能讓元澤老道欠一個大人情。
這買賣,不虧!
於是乎,在仲羽上人的授意之下,才有了先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