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奎揹著雙手大步走來。
渾身氣息釋放,如泰山壓頂一樣!
王煊只感覺身上有千鈞之力鎮壓,一瞬間有種想要跪地的感覺!
他在牙關緊咬,體內氣血共鳴,硬生生承受住了這股威壓!
至於盧陽,他臉色極為難看。
面對徐奎的氣血壓迫,臉龐頓時漲紅,似乎有些支撐不住。
“見過百戶大人!”
王煊立馬拱手低頭。
盧陽也不敢絲毫耽誤,同樣拱手。
徐奎站在兩人面前,揹著雙手,哪怕在深夜,雙眼依舊如湧動著精芒,帶著強烈的威懾力!
“你們兩個真是好大的膽子,大半夜不睡覺,還跑來校場動手,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徐奎冷聲喝道。
聲如洪鐘大呂,迴盪在夜空中。
王煊聞言,腦袋再度低了一分回道:“百戶大人教訓的是,王煊願意領罰!”
他沒有狡辯。
這種時候狡辯,只會讓懲罰加重。
但,盧陽卻不服氣道:“百戶大人,明明是這傢伙先動的手,我不過是正當防衛,你為什麼……”
“嗯?!”
他話還沒說完,徐奎重重冷哼一聲!
盧陽身體一個踉蹌,承受不住徐奎的威壓,嘭的一聲,直接單膝跪了下去!
他臉龐漲紅,連同呼吸都要停滯了一樣,整個人彎著身體,無比的狼狽!
徐奎冷漠道:“本百戶是在問你誰讓你們動手的,不是問你為什麼動手!”
“我知道,你們兩個身後都有千戶大人庇護,但是這裡是新兵營,一切我說了算!”
“不要以為有人罩著,就肆意妄為!”
“念在你們兩個是初犯,立馬給我滾回去營房,若是下次再犯……”
“哼!就算是千戶大人求情,你們也給我滾出新兵營,知道了嗎!”
王煊立馬拱手。
“多謝大人,王煊告退!”
他立馬轉身離開。
而盧陽臉龐漲紅,單膝跪在地上,看著王煊沒有受到任何處罰就離開,心中一萬個不忿!
但他心裡也清楚,這徐奎聽說是萬戶大人的手下,鐵面無私!
因為負傷,這才會來新兵營當總教官!
別看他背後有唐萬德做靠山,但徐奎不給面子,唐萬德也不好多說什麼。
盧陽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朝著徐奎拱手:“盧陽知錯,多謝百戶大人寬恕。”
徐奎聞言,輕聲冷哼了一一聲,揹著雙手離開。
鎮壓在盧陽身上的威壓瞬間散去,他緩緩站起身,臉龐有些猙獰!
看著王煊離開的方向,盧陽眼中殺意湧動。
“王煊!!!”
“這樑子結下了!”
“別以為有楊天風庇護你,你就能夠猖狂,等特殊考核的時候,老子一定要讓你知道,敢對我動手的下場!”
盧陽咬牙切齒,不甘地回到了營房。
……
王煊回到營房後,便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今天得罪了盧陽,以後可要注意了!”
“這傢伙身後有千戶做靠山,說不定會暗中使絆子!”
王煊口中喃喃。
盧陽這種人,就是典型計程車族豪門子弟,心高氣傲。
仗著有些背景,就不將人放在眼裡。
否則也不會在被王煊拒絕後,惱羞成怒威脅他。
但,王煊並不後悔對盧陽動手。
這傢伙用陸瑤來威脅他,他怎麼可能任憑盧陽擺佈!
可就在這時,王煊突然感覺一股寒意襲來。
和白天被窺視的感覺一模一樣!
“嗯,是誰在窺視我?”
王煊心頭一陣警覺。
他立馬發動尋蹤術效用【洞若觀火】。
可是!
他掃了一眼整個營房,卻沒有找到暗中窺視他的那道目光。
“是錯覺嗎……”
王煊心頭不由得一沉。
白天他修煉刀法拳法的時候,就總感覺有股無形中的冷意,就像是暗中有一條毒蛇在窺視他。
剛才在校場遇到了盧陽,王煊還以為白天窺視他的人就盧陽,可現在看來恐怕另有其人!
“等明天再看看。”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窺視我!”
王煊心頭警覺,卻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躺在床上睡去。
現在在軍營內,對方即便對他不懷好意,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