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沒有看到事情的具體過程,但答案已然不言而喻。
眼前這個看上去文雅不凡的男子,剛剛施展了一種令人膽寒的神識攻擊秘術。
“練氣境的修士……”
大漢的瞳孔猛地急劇收縮。
他不相信地盯著墨居仁。
區區練氣境的修為,怎麼可能施展出如此高深莫測的秘術?
更加詭異的是,他明明置身於數丈高的天空之上,攻擊又怎麼能夠如此精準無誤?
這簡直是違背常理的存在!
“閣下究竟是何人!”
終於,大漢竭力壓抑住心中的驚懼,強忍著怒火問道。
“我等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為何要痛下毒手?”
他的語氣已然儘量在保持克制了。
與此同時,少女也緩緩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迷迷糊糊之中,她首先清晰地看到了眼前之人的面容。
只見這男子五官猶如刀削斧鑿一般剛毅凌厲,氣質更是超凡脫俗、卓爾不群。
“好……好俊俏的男子!”
少女一時間被驚豔得有些不知所措,整個人都看呆了。
墨居仁見狀,眉頭微微蹙起。
“抱歉。”
他神色平靜地解釋道:
“方才我不小心遇到了三名劫修,他們意圖殺人奪寶。”
“情急無奈之下,我只能施展了家族傳承的符籙。”
“二位若是心中有怨,儘可朝我來就是了。”
嘴上是這麼說著,他心裡卻在暗自思忖著——
這兩個人,是否也該斬草除根,滅口以絕後患呢?
“劫…劫修?”
“家傳符籙?”
男人眉頭緊蹙,將這句話在腦海裡反覆琢磨。
墨居仁所言,他心底大抵是信了幾分。
畢竟,三個劫修圍攻一人,才是世間常理,哪有一人反劫三人的道理?
他清晰記得,方才自雲端俯瞰,這人確被三人圍攻,且已顯頹勢。
而對方同樣祭出祖傳符籙,他對此更是深信不疑。
煉氣期的修為,怎會有如此卓絕的神識?
唯有祖輩傳承的寶物,方有此等威力。
男子沉默半晌,隨後長長舒出一口氣。
“若如道友所言,此番確是一場誤會!”
“方才唐突冒犯,還請多多包涵!”
本是想計較一番。
畢竟,平白無故遭人襲擊,是個尋常人也難以容忍。
更何況,事出陳家地界。
不過見陳巧倩毫髮無損,家傳鐵鷹也踉蹌著站了起來。
若無甚大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昇仙大會在即,比之眼前瑣事,自是更要緊些。
“過獎過獎!”
“是在下厲飛羽冒犯了道友!”
“實該賠個不是!”
墨居仁雖這般說道,手卻在袖中把符籙攥得死緊。
手中仍是一張落神符,足可叫眼前兩人變作痴呆。
只是這一位身旁的姑娘,著實生得標緻,倒有些可惜了。
絡腮鬍男子見對方賠禮態度誠懇,模樣也生得俊朗,心中頓生好感。
“不知道友可是從太南谷而來?”
“此次可是去參加昇仙大會?”
“哦,在下陳家陳金雲,這是我妹子,陳巧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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