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成啊！”
望著對方的神色，墨居仁心底暗暗發笑。
說真的，眼前這瓶丹藥在他眼中算不得稀奇。
別說區區上品黃龍丹，便是鐫刻著丹紋的極品黃龍丹，他儲物袋中都存了好些。
只是若真拿出來交易，後續麻煩怕是不好化解。
“那個……您這瓶丹藥，能否盡數賣給我？”少女小心翼翼地試探。
“攤位上任何物件，您隨意挑便是！”她又趕忙添了句，生怕對方反悔。
“這些攻擊符、防禦符，還有這些煉器材料、功法殘卷，件件都是好東西啊！”
墨居仁話音方落，函雲芝立時繃緊了神情，連聲叫賣起來，語調裡是掩不住的急切。
畢竟這丹藥關乎她兄妹二人的大計——能否叩開七大門派的山門，全押在此處了。
“可你這些雜七雜八的物件，未免太過廉價了？”墨居仁搖頭輕嘆。
這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是啊，她攤前堆著的盡是些尋常之物：描摹符紋的黃紙、蘸墨的硃砂、繪製符筆的竹杆，還有七星草的種子……零零碎碎堆滿竹筐。
如此尋常的貨色，怎能換得逆天機緣？
“那……我用靈石交易，您看如何？”
“對我而言，這丹藥重逾千鈞！”她攥緊衣角，眸中燃起希冀，“求您成全！”
話至此處，句句哀求已至極限。
果然，墨居仁低笑出聲，話裡三分揶揄：“倒是心性純良得緊，連半點心機也無……”
話雖如此，他心底已有決斷。
函雲芝家族傳承的“金竺筆”，乃二階符筆中的翹楚。
對他而言，這等法器倒也實用——以他悟性通天之能，即便是初階上品符籙，揮筆便是完美的成品；更遑論他本身便可無限煉製黃龍丹，區區兩瓶，換取趁手的寶物絕不算虧。
“不成。”墨居仁語氣轉冷，“如今丹藥價高，你當明白的。”
聞言，函雲芝面色驟白。
她心知肚明，若拿不出足夠分量之物，今日定然空手而歸。
“那……您手中可還存有兩瓶同樣的丹藥？”她咬牙問道。
“若當真有兩瓶……”
“我必奉上令您心動的重禮！”
得到肯定答覆後，少女當即取出傳訊符籙，掐訣低語，幾息後復又抬頭，指尖微微顫抖，似是在等待某個決定命運的回應。
途中，函雲芝幾次三番忍不住朝墨居仁的方向瞥去，臉頰始終泛著緋紅。
腦海裡似乎在反覆琢磨著什麼，卻不敢讓心思浮於表面。
“丫頭！丫頭！”
那渾厚的聲音再次傳來。
“丹藥可換妥了？”
“我可把東西都帶過來了！”
沒過多久，先前離開的壯漢竟又折返回來，懷裡還抱著個木匣，步伐匆匆。
“道友！”他雙手捧著匣子，語氣透著幾分討好與期待，
“這可是我們家族代代相傳的寶物——”
“二階符筆‘金竺’，能大幅提升成符的成功率！”
說著，函雲芝鄭重地揭開了匣蓋，語氣裡難掩自豪，一字一句細數著筆的妙處。
其實按常理來說，這支符筆的價值遠超丹藥，可今日情況特殊，根本無從計較。
“行！就這般吧。”墨居仁眉頭都沒皺一下，當即拍板定案。
交易瞬間達成。
墨居仁以三瓶上品黃龍丹為代價，換得了：
二階金竺符筆一支、符咒基礎大全殘卷一本、二十枚靈石，外加大摞符紙、硃砂，以及七星草種子若干。
這一趟不僅收穫滿滿，更堪稱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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