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聖覆天拳!”
但是,墨居仁根本就不廢話,伴隨著一聲爆呵斥,呼嘯的拳風伴隨著肉眼可見的氣浪,形成道道的罡風,朝著王嬋傾斜而去。
這一拳還未落下,便已有驚天之勢,四周,血霧正在瘋狂撕裂。
對於墨居仁來說,現在他已經是築基後期修士,梵聖覆天拳的威力,比築基初期的時候,強了不知道多少檔次。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啊?!”
王嬋大驚失色,手中保命的符籙,一鼓腦的全部碾碎,收回血霧的同時,身形急速地向後退去。
光是這一拳,他就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硬接?幹不了!根本幹不了!
“轟隆隆~!”
“啊!!”
下一刻,伴隨著慘烈的叫聲,王嬋身上的符籙轟然破碎,整個人宛若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化為了一條血線,當場被轟了出去。
“你……你~!”
王嬋只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要被攪碎了,那種感覺,就像是碰到了一座大山。他根本無法想象,對方這一拳,如果在沒有防備之下,將會成什麼樣子。
“逃!”
此時,他已經不再有從容與自信。
“咳咳咳~!”
但是,他才剛想起身,赫然發現,口中居然噴出數口黑血,身體的臟器,刺痛無比,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刀給生生割裂了一般,手腳開始變麻,大腦裡面,同樣是一灘漿糊。
“毒~!?”
“什麼時候?!”
這下,王嬋是真的開始慌了。他腦中靈光一閃,這才想起,對方剛才在他的血霧裡面,噴了無數的綠色毒液,而那些毒液,跟著他的血霧,全部被收進了體內,相當於是,這些毒,都是他自己吃進去的。
此時,他不但身受重傷,身上的劇毒,也因為傷勢嚴重發作,根本無法壓制。最關鍵的是,身後那個不知名的修士,還是完好無損的狀態啊。
“走!”
當即,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從儲物袋中拿出萬里符,想要捏碎。這是家中元嬰老祖讓他用來保命的。
“噗呲~!”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捏碎,銀龍針就刺穿了他的護體光罩,在他的頭上,扎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
“不……不~!?”
臨死之際,王嬋不甘地呢喃了兩句,便眼前一黑,意識永遠地沉入到了黑暗之中。
直到最後,他從天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雙目都是死死地睜開。或許,他怎麼都不會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了這個地方。
“哼!”
見狀王嬋身死,墨居仁也收起了靈力。
說實話,對付這王嬋,他真覺得很輕鬆。
甚至,底牌都沒全用出呢。
整場戰鬥,也僅僅是持續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而已。
雖然,王嬋看起來很強。
其實,那也不過是對於普通的修士而言。
“嗖~!”
墨居仁將王嬋的儲物袋收好後,便一個火球術祭出,將其屍體徹底焚了個乾淨。
隨後,再次朝著黃楓谷的方向疾馳而去。
……
與此同時,墨居仁的身後,兩道遁光正在飛速地疾馳著。
“不好!”
兩個修士幾乎在同一時間驚叫出聲,臉色大變。
下一刻,他們倆便從懷中急速掏出一塊牌子。
“啪嗒~!”
掏出牌子的瞬間,牌子便碎裂成了數塊。
“少主……隕落了?!”
這下,兩人的眼睛中恐懼之色徹底冒了出來。
他們手中拿著的,正是王嬋的命牌,正所謂人死牌碎。
他們最不願意看到,也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怎……怎麼會這樣?!”
“少主的身上,可是有著老祖的保命物件的,怎麼可能輕易地就隕落了呢?!”
兩人瞪大眼睛說著,不可置信之色都從眼眶裡溢位來了。
要知道,即便自家少主真打不過,逃命也不成問題啊?
究竟是誰,居然讓他們的少主連保命的手段都來不及用出啊?
同時,他們也都想起了恐怖的事情。
若是這事傳回,整個鬼靈門將會發生何等的震動啊?
他們身為護道者,將會受到何等的懲罰?
“我們……?”
其中一個長臉結丹期修士剛想說什麼。
“晚了!”
“老祖那裡,絕對收到訊息了!”
“我等身為護道者,絕對脫不開關係了!”
卻被另外一個馬臉修士直接打斷道。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能儘快抓到兇手!”
“而後將功補過!”
“希望長老能看在大戰在即的面子上,饒恕我等!”
馬臉修士的雙目之中都露出惶恐之色。
一個宗門的少門主隕落,這意味著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雖然,他們結丹期修士,天南之大,儘可去得。
但從此之後,他們將會遭到無窮無盡的追殺。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身上都已經有一個名為三尸腦蟲的東西,相當於一種慢性毒藥。
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作一次。
若是不能及時吃下解藥,便會體驗毒蟲鑽腦之痛,那種滋味簡直比凌遲還要恐怖。
想到這,他們便覺得頭皮發麻。
一定時間內沒有緩解,腦蟲便會吃掉大腦,破腦而出,讓中蠱者身死道消,屍體都會化為膿水。
但這種解藥,卻是在鬼靈門的太上長老的手中。
是的,他們可以跑,但等待他們的下場,依舊是死亡。
“只有如此了!”
“對方……應該是築基修士!”
“我們還有機會追上的。”
沒辦法,馬臉修士只能是嘆息一聲,而後再次化為一道遁光,朝著自家門主隕落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