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粒般的冷汗正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滑落,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怎麼也想不通——堂堂七玄門德高望重的墨老,為何突然對自己痛下殺手?
“冒犯?”墨居仁微微搖頭,聲音裡透著幾分不屑,“那倒稱不上。”
“不過……”他話鋒一轉,語氣陡然陰冷,“正好需要用你一條小命。”
此言一出,厲飛宇如遭雷擊。
借他小命一用?
這是什麼惡毒的說辭?
是個人都會覺得荒謬至極吧?
可偏偏此刻,他全身經脈被制,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毫無反抗的餘地。
“今日……恐怕是在劫難逃了。”他心中苦笑,絕望如潮水般將他的勇氣盡數吞噬。
“墨老……”厲飛宇強忍恐懼,咬牙喊道:“您若真敢殘害同門,難道就不怕執法長老追查?觸犯門規的後果,您當真不怕?”
他刻意搬出七玄門的嚴苛門規,試圖以此威懾對方。畢竟,在七玄門內,殺害弟子本就是頭等重罪。哪怕是位高權重的堂主,若被查實此舉,也會被廢除修為,甚至命喪黃泉!
然而,話剛出口,厲飛宇心頭猛然一震——自己剛才太莽撞了!
他是偷偷潛入神手谷的,根本無人知曉他的行蹤。墨居仁不僅知道他服用過抽髓丸,更算準了他會設法隱藏身份——自己這豈不是自尋死路?!
更要命的是,直到現在,韓立依舊蹤影全無!
難道……
想到某種可能,厲飛宇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韓、韓立在哪裡?!”他猛然抬頭,死死盯著墨居仁,聲音顫抖得厲害,“您……您對他做了什麼?!”
恐懼,如毒蛇啃噬他的心臟;憤怒,似火山噴湧他的血脈;不解,像迷霧籠罩他的思緒。
若是韓立遭遇不測……那他豈不是徹底完了?連最後一絲翻盤的機會都沒了!
“韓立?”墨居仁冷笑一聲,緩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等你死了,自然就能見到他了。”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厲飛宇心頭!
死了?韓立死了?!
那個與他稱兄道弟的好兄弟,竟然已經遭了毒手?!
而自己……也即將步其後塵?!
“啊啊啊——!!!”厲飛宇雙眼赤紅,仰天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
見此情景,墨居仁不再多言。
他緩緩抬手,將一隻手掌覆上厲飛宇的額頭,隨即催動血魔逢春術。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吸力自他掌心迸發,沿著厲飛宇的七竅瘋狂湧入。
轉瞬之間,殷紅的血珠便從厲飛宇的眼耳口鼻中滲出!
那些鮮血彷彿有生命般,化作絲絲縷縷的血線,源源不斷地灌注進墨居仁體內。
墨居仁頓時感到一股滾燙的能量在血脈中奔湧。
那股熱流所過之處,原本傷痕累累的經脈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與此同時,他的體質也在迅速增強,五感變得前所未有的敏銳。
更令人震驚的是,那張佈滿滄桑的老臉竟然開始煥發年輕的光彩!
“這天底下的功法,果然沒一個是簡單的!“
“尤其是這等魔道秘術,竟如此霸道蠻橫!“
墨居仁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內心充滿難以言喻的喜悅。
此刻的他,再也不用擔心壽命將盡的威脅——那種油盡燈枯的感覺,已然徹底消失!
隨著吸魂秘術完成,地上的厲飛宇已然面目全非。
原本健壯的身軀竟乾癟成了一具皮包骨,就像一具被抽去所有血肉的人皮囊。
“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厲飛宇眼中只剩深深的不解與恐懼。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飛速流失,整個人逐漸枯萎,卻無能為力!
而墨居仁的改變更為驚人——那個垂暮老者,竟在一瞬間蛻變成了英姿勃發的中年男子!
光是這容貌的劇變,就足以讓人驚掉下巴!
厲飛宇的生機徹底耗盡,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憤,在恐懼中永遠閉上了雙眼。
“處理掉這具屍體。“
墨居仁解除了功法,轉頭命令曲魂。
黑衣人默不作聲,徑直抱起地上那具乾屍,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年輕時的我,竟也這般...有手段?“
墨居仁佇立在鏡前,端詳著自己的新容顏,忍不住低聲嗤笑。
難怪他的幾個女兒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原來如此!
這樣的相貌,放在整個修仙界都堪稱拔群!
如今壽元問題迎刃而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全力修煉。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唯有修為才是真正的立足之本!
想到這裡,墨居仁立刻盤膝坐下,進入忘我之境...